“三年经济困难时期”,中山大学决定对生活清苦的陈寅恪实行特殊照顾。初闻学校准备每日供应自己四两肉,妻子唐?每日二两肉,陈寅恪很高兴。可听到膳食科长说“六两肉就是十二个人的分量”,脾气古怪的陈寅恪脸色突变,两人不欢而散。
随后,陈寅恪告知副校长陈序经,他家不需要每日六两肉的照顾。陈序经
台湾作家白先勇曾对文学经典的功用有番透彻阐释:“要说文学经典没用,真是一点用也没有,也不能救国救民。杜甫的《秋兴八首》救不了大唐的衰退,福克纳那些小说挽救不了美国南方的没落,他的《声音与愤怒》与美国当代科技的兴盛毫无关系。要说文学经典有用,可以说,它是一个民族心灵的投射、一个根源。如果中华民族没有屈原、杜甫、曹雪芹,我们这个民族将多么苍白;如果没有福克纳的小说,美国的精神文化就缺了一个大角;英国若少了莎士比亚,简直不可思议。”说的虽是文学功能,其实,哲学、历史学何尝不是如此?社科领域诸学科的功能应当均是如此吧。
走笔至此,我忽然感觉校方决定“对生活清苦的陈寅恪实行特殊照顾”一言,如果改作“因特殊时期物资严重短缺,校方决定采取措施尽力使对祖国贡献巨大的陈寅恪生活少受清苦之扰”岂不更好?
(《杂文月刊》2009年第7期下王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