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曾给我看过他手写的一份自述。他说,他这一生治学荒疏,没有搞过什么像样的东西,只是做了几十年的“翻译匠”而已。这番话也许不能仅仅看作是自谦。记得董乐山先生也讲过类似的意思:一生笔耕,从笔尖下泻出的字数何止千万,但都是为人
我们这个社会,更看重那些高头讲章(不管里面有没有真学问),而往往忽视翻译家的作用。例如,教育部门有个可笑的规定,翻译文学名著或学术专著不能算“科研成果”。然而,没有翻译就没有文化交流,缺少了这个中介,中国文化走入不了异域,异域文化也无法与中国人结缘。它是文化交流中最基础、最重要的事情。如果我们不能够给翻译家以应有的位置,结果就是,劣质翻译充斥于市,人的精神和人的教养得不到好的滋养,更加糟糕的是,对异域文化的误读大量出现。
(《南方周末》11.26 胡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