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是不良少年

    1967年，“军情局”决定成立“暗杀队”，遂派员至台湾各地感化院挑人。因为事前军情局言明为军方工作，但有可能牺牲，入选后刑期可免，于是当时被判入少年感化院3年的姚海张加入了该组织，成为了暗杀队的第一期队员。暗杀队代号“九一工作队”，意喻“九死一生”。姚海张说，他曾记得开学与毕业典礼，均由当时任“国防部长”的蒋经国亲自主持。

    当时这个组织吸引了1000多名“不良少年”报名，决选时，剩下的不到一百人，集中在感化院操场集体打架，入选者是包括姚海张在内最后5名没有倒下来的人。

    “九一队”由“军情局”精通南拳北腿的李达球负责训练。暗杀技能训练从气功、铁砂掌、少林拳、壁虎功，到刀枪棍、大关刀，全都得学。“天天穿着50公斤重的铁砂衣练功，中午睡午觉，大热天还要盖七床棉被，这叫蒸骨，晚上睡觉用大石头当棉被，这是练气功。”姚海张回忆的训练情形，令人不敢置信。

    姚海张曾经就练就一身壁虎功，并在蒋介石面前表演过。飞刀与飞蝗石也是姚海张拿手绝技。他说，学飞蝗石是以防出任务时被俘，在双手被绑的情况下，还能捡地上的碎石砖瓦进行自卫反击。

    也有女情报员

    “九一工作队”成员虽然个个骁勇，但难以管教，此后“军情局”便挑正统情干班毕业的情报员受训，这就有了“四一工作队”。

    “四一工作队”曾训练4位女性情报员，专责“行动制裁”。余美慧是这4位情报员里年纪最大的一位。她记得，自己受训3年多，上午是上课，要学广东话与英文，还有情报专业科目，下午与晚上练功，教练是老“总统”的贴身侍卫李克炼。

    在结束3年多的训练后，余美慧的两名队友随即被送去台湾的舞厅“见习”，训练当一名舞女所需的知识，然后就派到香港，以舞女身份执行情报局交付的任务。但不久遭识破，于是“军情局”连夜安排渔船偷渡让她们返台。这两名女情报员任满10年后退役。

    并非香槟美女

    台湾间谍只要从事这项危险的行当，不仅前途渺茫，而且自身性命都难保。所以在培养特工的另一方面，“军情局”专收买小本经营或生意上有困难的台商做间谍。某些生意面临失败的台商，为使生意起死回生于是铤而走险当间谍。他们通常被培训7天到10天，就被安排工作。

    姜建国就是一个被威逼利诱的典型。1985年，由于他从大陆购买一批蚕丝运往台湾时被台湾当局扣押，于是他赶到了台湾。在当地朋友的引荐下，姜建国认识了在海关工作的沈先生，沈先生答应归还他的货物，但提出让他为“军情局”服务。

    身不由己的姜建国只好开始接受“军情局”对他为期7天的特务培训，短期的突击培训后，姜建国正式开始了工作，台湾当局委任他为中校处长，每月发给他960美元的薪水。

    不久，姜建国返回香港，并从上级那里领到了第一个任务。此后，姜建国在承建上海码头工程时，窃取了大量机要图纸，获得奖金4000美元。同年，他在大连用微型相机拍摄某军港时，被埋伏已久的大陆公安人员当场抓获，获刑15年。

    （《看世界》2011年4月上 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