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在工作和生活中,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饭局。但著名作家贾平凹,不但不去,还给饭局的组织者写了一篇“辞宴书”。内容如下:
“今晚粤菜馆的饭局我就不去了。在座的有那么多领导和大款,我虽也是局级,但文联主席是穷官、闲官,别人不装在眼里,我也不把我瞧得上,哪里敢称做同僚?若去了,他们西装革履我一身休闲,他们坐小车我骑自行车,于我觉得寒酸,于人家又觉得我不合群,这饭就吃得不自在了。
酒席上谁是上座,谁是次座,那是不能乱了秩序的。且常常上座的领导到得最迟,菜端上来得他到来方能开席。我是半年未吃海鲜之类,见那龙虾海蟹就急不可耐,若不自觉,筷先伸了过去如何是好?
席间敬酒,先敬谁,顺序不能乱,谁也不得漏。我又怎么记得住哪一位是政府人,哪一位是党里人?而且又要说敬酒词,我生来口讷,说得得体我不会,说得不得体又落个傲慢。敬领导要起立,一人敬全席起立。我腿有疾,几十次起来坐下又起来我难以支持。
我又不善笑,你知道,从来照相都不笑的。在席上当然要笑,那笑就易于皮笑肉不笑,就要冷落席上的气氛。
官场的事我不懂。席间人家若指导起文学上的事,我该不该掏了笔来记录?该不该和他辩论?说是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杂文报》4.15 汪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