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岁的刘文西创作的有关毛泽东等领袖人物的作品多达数百幅，流传最广的是第五套人民币票面的毛泽东素描像。他的作品，无论是数量、艺术高度还是影响力，在当代中国画坛无人能比。

    首画主席像，他才16岁

    刘文西第一次画毛主席像是在老家浙江嵊县。1949年10月，县里为庆祝新中国诞生，举行了集会。当时，大会主席台上悬挂着的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像，就是年仅16岁的嵊县中学学生刘文西画的。

    能让刘文西为大会画领袖像，是因为他的天赋。1933年秋，刘文西出生在一个群山环抱、风景如画的山村。他从小爱画画，乡下没有颜料，他就将各色瓦片磨碎、把花朵捣烂，作为颜料。

    1950年，刘文西到上海求学，通过舅舅在复旦教书的关系，和时任复旦大学校长的陈望道见面，并为陈先生画像。刘文西的天赋引起了陈望道的注意，经他推荐，17岁的刘文西进入了陶行知创办的育才学校学习美术，班主任是后来曾任中国美协副主席的王琦。

    王琦给大家讲读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那堂课上发的讲义，刘文西保留到今天。他记住了讲话的核心，就是文艺为广大劳动人民而作。

    1953年，刘文西以优异的成绩考取浙江美院。进入5年制国画系的刘文西，决心在中国人物画方面闯出一条路。

    初到陕北，激情难挡

    1957年，24岁的刘文西毕业实习时选择了陕北。一天，他在延河畔写生，只见一位牧羊老汉赶着一群羊从沟坎上走来，头巾、胡子、皮袄、腰带，一下子联想到前几天看到的毛主席在杨家岭与老百姓交谈的照片，创作的激情再也挡不住。

    刘文西据此创作的著名画作“毛主席与牧羊人”，成为他的毕业作品，轰动美院。叶剑英元帅看到后，连声夸奖画得像，说“主席当时就是这个样子”。

    浩劫年代，画家当羊倌

    1958年，刘文西毕业后被西安美院看中，揭开了与黄土地半个多世纪的情谊。他去陕北已经80多次。刘文西有个深深的遗憾，就是从未面见过毛主席。他曾揣着资料，琢磨毛泽东转战陕北的路线，然后循原路徒步。每到一地，他会仔细地打听曾与主席接触过的农家，与他们交谈。就这样，他后来基本上能说出哪个时间毛泽东穿什么服装；哪次为了什么毛泽东开怀大笑。领袖的音容如同亲见。1997年，他应中国人民银行之邀为人民币画毛泽东像。他的原作是幅素描，印钞厂据此制版，不同版本都送来给他过目，他最满意的是那块被用来印制的100元纸币。

    而立之年，文革开始了，这位以画领袖像声名鹊起的年轻画家竟未能幸免。因为地主出身，他在大学里递交入党申请，一直未批，更被定为“黑标兵”，关进牛棚。那段时间，刘文西被禁止画画，被派去农场放羊。

    文革结束后刘文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八十年代初，他在西安美院开始担任领导职务。1997年小平同志逝世后，他饱含深情，在半年内相继推出了三幅纪念性作品《与人民同在》《与大海同在》《与祖国同在》。

    (《文汇报》6.3 张懿 韩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