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第八届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揭晓,参与评奖的部分文学评论家也回应了针对作品的一些争议。
《蛙》是不是莫言最好的作品?
评论家贺绍俊认为,《蛙》对莫言是转变之作。莫言的写作特点是汪洋恣肆,但是《蛙》变得很收敛。他从一个计划生育的国策、一些中国文化传统的东西出发来探讨中国人的生命意识、生命观,带来一种反思。他以前的创作,思想是放在想象下面的,《蛙》则把思想放到了第一位,从中可看出作家的成熟。
《你在高原》是不是以“长”博奖?
梁鸿鹰说,张炜的《你在高原》可以说是常规小说,同时这部小说也是百科全书,是博物志、当代史、地方史。当代文学积累了这么多年,需要这样一部作品。他觉得这样的作品表现了作家对文学的情怀,“它的得奖是实至名归的”。
《天行者》是不是《凤凰琴》的“加长版”?
有人认为刘醒龙的《天行者》只是在《凤凰琴》这篇小说上的扩充,贺绍俊不认同。《凤凰琴》写民办教师,也曾引起很大的轰动,但是它主要呈现民办教师的艰难,虽然也歌颂民办教师的奉献精神,但只是停留在这个层面;而《天行者》是放在整个历史发展和社会的层面去思考,显然比《凤凰琴》扩展了许多。
《推拿》是“轻”还是“重”?
施战军称,《推拿》无论是语言结构,还是方式,都是非常精到的。“毕飞宇毕业后到南京特教学校,当了几年记者后才去当编辑的,他不像有些作家,自己养尊处优,却去想象一个农民工进城生活的艰苦,他非常熟悉笔下的这个盲人群体。”
《一句顶一万句》,一腔废话还是一种哲学?
陈福民说,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书写的是“我们特别地道的中国经验”。“这部小说很多人读不下去,因为很平,而且人物关系是循环式的,但是语言的咀嚼和历史表达的指向是非常令人回味的,《一句顶一万句》是考量阅读者的阅读水准的。我希望通过这次的嘉奖,鼓励我们的阅读更深入、更有耐心。”
(《文汇报》8.24 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