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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是个“菜刀”形狭长地带,面积不足北京的海淀区。平日里,在这个方寸之地,天上经常有以色列的飞机巡逻。自11月14日以来,加沙和以色列局势再度紧张,连续多日,以色列对加沙实施密集空袭。
然而,当你在隆隆空袭声中感到恐惧时,加沙人大都会毫无表情地说:“习惯了。”
记者多次在公共场合看到,当轰炸声起,没人抬头看一眼,连刚会走路的孩子都眼皮不抬,继续玩耍。一个嫁到加沙不久的埃及女孩,从一开始的恐慌,到现在听到轰炸,也会安慰记者说:“是刮风,别怕。”记者在加沙南部一户人家采访时,突然天上传来飞机声,记者问:什么飞机?在场的大人和小孩异口同声地说:F16。
冲突升级以来,虽然在加沙大街小巷开门的商店很少,但是当地居民购物时会发现物价和之前并没有两样。
“那是因为我们有发达的地下海关,”加沙人哈利勒笑着说。在加沙南部和埃及交接的拉法附近有1000多条地道,每天不分昼夜的将所需物资源源不断运进来。
尽管连日来空袭不断,但记者和当地同事在市中心的小店铺购物时,发现物价并没有变化,比如一瓶矿泉水仍在1谢克尔(约合1.6元人民币),小盒牙膏3谢克尔(约合4.8人民币)。
谈及生活物资没涨价的原因,店主笑着说:“为什么要涨?在这么困难的时候,我们都得互相帮助。”当地人介绍,除了道德因素,另一方面,是因为哈马斯的有效管控。一旦发现有人乱涨价和囤积居奇,民众就可投诉,哈马斯将进行严厉惩罚。
对加沙人而言,难题不是物资而是出门。虽然加沙人这几天尽量待在家里,但是有事必须出门的人,就绞尽脑汁躲炮火。因为新闻记者一般不会成为被袭击的目标,很多加沙人也开始效仿记者,制作一个“PRESS”或者“TV”的牌子,放置在前挡风玻璃处。
记者发现,加沙人现在晚上开车会把车内顶灯开着,一个出租车司机肯定地认为,飞机上有望远镜能看到车里的一切。他说:“比如现在他们看到车里坐的是记者,又是中国人,就不会炸。”
由于被以色列严密封锁,加沙人要想离开,南部与埃及接壤的拉法口岸是唯一出口,只有40岁以上的加沙人才可免签进出。位于加沙地带北部另一个和以色列接壤的埃雷兹检查站,是前往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约旦河西岸的通道,只有联合国、非政府组织人员和外国记者才能通行。而普通加沙民众唯一有机会使用这个检查站的机会是:当他们或者他们的亲人得了重病,在加沙无法得到医治的时候,才可以去以色列各大医院治病。
(《国际先驱导报》11.29 吕迎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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