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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武斗”轶事
 https://www.gmw.cn 2013-01-05 20:23:41 来源:文摘报

    中国的文化圈历来有“文人相轻”的传统,而“文人相轻”到了放下斯文、大打出手的境地,也并非没有发生过。

    明代学者“互掐”

    明代时期,民间文人因地域之便,形成了相互切磋“制艺”技巧的团体“文社”。而结社最重要的目的在于“选文”——从往届考卷中挑出有意义的八股文,编制成“应试参考”。但究竟选哪些文章,在不同团体中爆发了争议,并最终导致了崇祯年间一位知名学者掌掴另一位学人的事件发生。

    崇祯元年(1628年),豫章文社的艾南英游历江南,和东南文学的领军人物陈子龙等江南士人相聚论道。但艾南英以教训人的口吻,指名道姓地骂起李梦阳、李攀龙等陈子龙眼中的前辈们。陈子龙按捺不住,奋身而起,掴了艾南英一记耳光。陈子龙一方的允彝与张薄等人也群起相助,艾势孤力单,只好悻悻而去。

    “群殴”出现

    如果说明代知识分子打斗看起来还较为克制的话,到了晚清,由维新派带来的“群殴”则表现得格外淋漓。

    戊戌变法之前,由康有为幕后策划、梁启超任总主笔的《时务报》,请来章太炎担任撰述。章太炎为人极狂傲,可以从死掉的学者一直骂到后来的民国总统。在《时务报》馆,康派极强势,自然招来章的不满,加上双方从学术思想到政治观点均有分歧,遂至开骂。章斥康派为“教匪”,后者则骂章为“陋儒”。骂架升级,最终成为打斗。康派一群人由梁启超带队到报馆,拳击章太炎,章立即动手还击。金宏达在《太炎先生》中说,梁启超被章太炎狠抽了一个大嘴巴。斗殴事件后,章太炎即离沪赴杭。

    伤不伤感情?

    到了民国时期,章太炎的弟子黄侃,开始在“武斗”中崭露头角。黄与词曲家吴梅都在中央大学中文系任教,一日系里聚会,席间黄与吴一言不合,遂至激辩,黄侃一掌扇向吴梅。吴急闪,未中,旋回敬一拳。两人于是起身离席,准备大打一场,被同事们拉住。此后,教务处便把两人的课错开日子排,好消减摩擦。

    黄侃一生与人结怨甚多,陈独秀也被他痛骂过好多次,不过陈独秀在表面上对黄侃保持了“雅量”。但陈独秀本人的脾气并不好。青年时代,陈独秀与革命党人吴樾争夺刺杀清朝五大臣的机会,竟至于扭作一团、满地打滚。疲甚,吴问:“舍身一拼与艰难缔造,孰易?”陈答:“自是前者易后者难。”吴对曰:“然则,我为易,留其难以待君。”遂作易水之别(后吴在炸弹行刺中当场殒身)。

    (《新华每日电讯》 2012.12.28 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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