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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具匠心的中国新诗英才冯至,21岁就浸入到蛇的境界,写出那首著名的《蛇》:“我的寂寞是一条蛇,静静的没有言语,你万一梦到它时,千万啊,不要悚惧!”这首诗曾经攻占了多少少男少女的心。
1934年,周作人50岁生日时,作自寿诗,假托蛇的闲适寄怀人生,化解尘嚣,内心却有挥之不去的苦味:“前世出家今在家,不将袍子换袈裟。街头终日听谈鬼,窗前通年学画蛇。老去无端玩骨董,闲来随分种胡麻。旁人若问其中意,且到寒斋吃苦茶。”
外国文学家对蛇的感觉也非常精妙。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以蛇状月:月亮最后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莹,放慢脚步,朝河面撒下一个大点子,变成万千星宿。这道银光好似一条无头蛇,遍体明鳞,盘来盘去,一直盘到河底。
拜伦的《唐璜》则创造出写蛇的名句:谁年轻时都是热情和希冀很高,但时间却把那五彩的幻景冲散,像蟒蛇每一年都把外皮脱落,我们壮丽的谬误也一再失色。
中国民间四大文艺传说之一的《白蛇传》,家喻户晓,白素贞如此坦荡的一位由蛇妖练就的文艺女青年,竟被呆头呆脑的法海和尚压制于雷峰塔下,急得龚琳娜直喊:次奥,法海你不懂爱!
(《北京青年报》2.14 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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