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像苏阳先生在《一群相互抚摸的人》(《文学自由谈》2001年第二期)中所说的那样,文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风气:小字辈们为实现自我放大,竟不惜低身为前辈们打扫羽毛,以此换得委身于大树荫榆下的蝇利;而老前辈们面对如过江之鲫一般小辈的吹捧,非但不曾脸红,反倒来者不拒,阿谀奉承也都统统笑纳了,时不时还不忘以“牙”还“牙”,居高临下地褒扬一番后辈,与其说是指点迷津,不如说是肉麻的抚摸,毕竟自己已有了山头,为何不多搜罗一点忠实的蹙拥呢?
不过,笔者认为文人间相互抚摸的品类不只局限在老少文人相互的“敬意”之上,许多同层次,同身家的文人之间也玩起了这样等价交换的游戏:主编轮流坐庄,你编的书请了我,我编的书也要请你;再就是互换奖品,你组织的比赛给我第一,我举办的征文也不能让你屈居次席……就这样来来往往,惺惺相惜的情谊便凸现了出来。而两个人打情骂俏、相互抚摸之时,却无视身旁几多番然呕吐的观者,依旧各自卖弄风骚;估计等到旁人掩鼻拂袖、远望而去时,他们才会意识到自己的无聊吧。
由此说来,我还真要奉劝当事诸公,不妨管住自己献媚的手脚,安分守己。不然病情加重,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