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生活虽然清贫,但我的梦幻是美丽的,我的每一天是无忧无虑的。在放学的路上,我会踢着一颗石子回家,我会让一颗沉默的石子分享我的快乐。那时候,每天带一颗石子回家是我最诚实的愿望,我把它们积聚在一个玻璃瓶里,一个星期下来,我就请外婆缝一个小小的布口袋。我总共有10个小布口袋,我和故乡的伙伴们经常在手上玩这种口袋游戏。有一天下午,我用一只脚赶着一颗石子回家,突然右腹剧烈地疼痛,我只能走几步蹲一蹲,费了好大的劲才回到家里。
整整一个夜晚,我在床上翻滚着,呻吟着,外婆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天刚亮,父亲就把我送到医院,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需要住院手术。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外婆守候在门外,父亲出去筹借医疗费。恰恰在这当口,我需要输血。我后来知道,是医院的几名党员大夫,争相为我献血,才使我平平安安地脱离危险。外婆告诉我,医生把切除下来的一截阑尾给她看时,已经烂得发绿了。如果再迟一点动手术,可能就来不及了。
在我幼稚的心田里,我已开始懂得,我的血管里不仅流着父母的血液,还流着党的血液。直到我参加农业生产,我也没有放弃手中的笔,坚持我心中的歌唱。1981年,我被镇党委树为自学成才的标兵,被团县委授予新长征突击手称号。1984年,被破格提拔为文化系统一名专职干部。在这之前,我是一个挑大粪的农民,要想看报纸还要到镇委办公室去,办公室主任余爹每次都热情接待我,鼓励我为党报写稿。当我捧着那张报纸时,我有两个天大的愿望:一个是盼望有一天自己的作品能够在上面登出来;一个是盼望能够到报社去工作。党啊,母亲,她给每一个孩子的机遇都是均等的,我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我现在能够做的,就是时刻准备着,伸出我的双臂,贡献我的热血。我生来乐感太差,五音不全,唱不出一首完整的歌,但我只要记住这一句就够了——“我把党来比母亲”!我上楼或者下楼,总要突然吼上一句,门栋的母亲们,总会露出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