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又说,画“得不够圆,更圆一点。”不合逻辑,更上纲上线到“汉语甚至忽略了合不合逻辑的问题。”其实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仪器或工具,一般的人只用手画圆(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必定是经过一点一点的修改才能“更圆一点”,而且只能更圆一点,那基本是达不到仪器画的那么圆的。但是你不能说它不是圆,除非想抬杠。所以,这句话是正常的。
另一例说中国人常是答非所问:问“好久了?”答“好久了。”这只是人们的闲谈或一般性的寒暄,或就是不想具体回答,是乃人世常态。把下一条例子视为答非所问,更无道理:“你的帽子在哪里买的?”答“到处都有得卖”很明白的告诉你几乎每一个地方的商店都有,怎能说答非所问呢!我记得好些年前,懒汉鞋就“到处都有的卖”。还有一阵子作套装的毛蓝布也“到处都有的卖”。那美国人传教士的中国话没学到家(“到家”两个字可能也会让他糊涂,奇怪怎么回到家就能学好中国话?),对中国社会民情缺少了解就妄下结论,还写出书来,似乎有些可怜。
刘文在确认上述美国传教士所列诸例之后,虽然已经宽容的归结为“是由于我们说话不认真,不求精确,随随便便,马马虎虎。”但仍令人不能接受。首先泛指的“我们”二字,似乎涵盖了所有中国人,进而不但坐实了“汉语有瑕疵”更判为“说话不认真”。不知为什么刘先生忽略了我国古今文学佳作,哲学经典所体现的汉语典范。忽略了春秋战国以来的难以胜数的政治家,文学家,哲学家以及种种民间人物的应对,论辩,指陈,叙述……的“说话”,那可是认真,精确,毫不马虎,毫不随便的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