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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界》:学者的家园

2001-08-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祝宏 我有话说
学术刊物自当成为学者的家园,成为学人之间、学者读者之间联系的桥梁,成为学人推进社会进步的喉舌,因此,见到改版后的第一期《学术界》,见到社长兼总编辑的袁玉立先生的大手笔,颇有“如隔三秋”的感觉。然欣喜之余,心中不无担忧,好自好矣,能长久否?学界“居大不易”啊!此种担忧,即便皖中我想当时也非一两人。而正也期望这颗幼苗茁壮成长,我每期都认真地读它。差不多两年了,新版《学术界》一期期的如期面世了,于光远、王元化、张岱年、程千帆、钟敬文、季羡林、任继愈、蔡尚思……一个一个大家,从书斋中走上了《学术界》。对于广大的普通的读者来说,他们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们如雷贯耳的大名,陌生的是他们刻满了智慧年轮的面孔。在不少人权钱观念膨胀时,此举不啻春风扑面,让人顿生亲切之感。随着封面大师的肖像变化,我们一次次欣喜地发现,《学术界》编辑方针没有变,而她的质量却在提高,影响也在悄然扩大。原先担忧的人,逐渐地淡忘了最初的感觉;原先不经意的学者,开始投来惊讶的目光,而顶尖的学术大师,也不吝笔墨,去信予以褒扬了。

在现代中国期刊史上,没有比《新青年》更独领风骚的期刊了。差不多上世纪每一个留下姓名的进步思想家,都可以说是这个刊物的直接的或间接的受惠者。其时,《新青年》发出的山风虎啸,出自这块土地的气穴,引领着这块土地的沉浮。尽管《新青年》时代是短暂的,她振聋发聩的作用,却差不多是久恒的。今天,我们依然可以从中捕捉一个期刊可以发挥影响的秘诀,这就是如何走在时代前列,不要无病呻吟,更不要为了办刊而办刊。

“小荷才露尖尖角”,是什么促使《学术界》浮出水面,走到了时代的前台呢?我想,它的一个重要的品牌方略,就是贴近时代,不讲那些可讲可不讲的话,不发表那些可有可无的文章,而先图净化学术空气,惩戒学术腐败,拔除蔷薇之刺;同时弘扬人文精神,为学人的成就鼓而歌,以期效尤社会。这种胆大而高明的编辑方针,自然得到了一切正直的学者的欢迎。

写文章的人,或交流心得,或感悟人生,或针砭时世,或济世救穷,这也正是读者所希望见到的。《学术界》自不唱围着市场办刊物的高调,也无司空见惯的官样文章,与时下充斥着有偿文章、“职称”文章期刊更是大异旨趣,而尝试走出一条“推进学术进步”的办刊道路,可谓不唱高调也风流。

我尤其喜欢读该刊的《学问人生》栏。一个成功的学者,自然有沉淀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的成功的学人魅力。奴隶时代,知识分于是末流,章太炎所谓九流出自王官,就遭到了胡适的反驳;封建时代,秦始皇“焚书坑儒”;至“文革”时,“臭老九”稍露头角,即负“走白专道路”之罪名。学人的地位,只落下了自得其乐的“清贫”、“率真”。此风虽逝,但当代学界诸子往来生活和学术交往的背景,向有“野史”之称,尚有挂障,很少见之期刊。另一方面,我国也一直潜存着尊重知识的传统,著书立说,蔚然成风。更有许多儒生,将一世著述,凭借桑梓自留传。因此,为学人立传,也是弘扬人文精神的重要内容。在这个编辑方针下,《学术界》辟出“学问人生”栏,不惜笔墨,不惜版面,为现今的学人立传,自然备受读者尤其是学者的欢迎。学人写“学问人生”,常常在传递传主的大量信息的同时,也提供了作者的许多人生感受,读之别有一番滋味。而且,“学问人生”笔调往往轻省,无矫揉造作的陈词滥调,在愉快的浏览同时,不知不觉的吸取了深奥的学理和不断更替的前沿新知。文史哲不分家是句老话,惟在此栏集于一炉。

在学术刊物不景气的今天,诸多刊物不乏寻求走出困境的努力,但由于眼光多集中于经济效益,方法失衡,反而积重难返。《学术界》鸟鸣于春,改版后,在装帧、内容、容量和编辑方针诸方面,独树一帜,完全称得上当今思想界的一道精神大餐。是否可以说,《学术界》的品牌已经打出来了呢?我以为正在打出或已经打出。问题是该如何发挥和巩固这种优势,这确是松懈不得的。“但开风气不为师”,倘若因此而形成新的期刊风范,其功也自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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