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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汉的西藏野韵

2001-08-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西藏是世界上一片神圣、神秘、神奇的土地。曹刚的《藏北的冬季》则以巧妙的笔触和独特的视角给我们撩开了雪域高原神秘面纱的一角。

这位长久痴迷探考西藏的汉子,被藏胞昵称为“我们真正的西藏兄弟”,曾出版了《中国西藏地方货币》煌煌大作,引起若干国家关注。早即骑车、“牵”马步行探访过藏北,而后经风雨几度筹划,再踏藏北草原的“生命禁区”:“我像一头色狼,嘴里‘噢噢’地呼着驾车扑进草原的怀抱,肆无忌惮地在草原上纵横。我大声吼呼着,心中弥漫着一种占有处女的快感,一种久受压抑突然释放后的感激。远山传来我呼喊的回音,雄性的欲望在草原上游逛。”如此激越而以日记流淌出来的文字,自然极其真切地描摩出距太阳最近的远域那漫天飘舞的经幡、横亘的冰河、苍凉的古堡、雪拥的新域、神异的天葬台、虔凝的玛尼堆等种种风情,俨然一幅幅绝妙的油画。“丹增依然站在一块高高的岩石上,紫红的僧袍和披巾在风中飘荡,天地相接处的雪山在他身后显得矮小,飘浮的云朵把他托上碧蓝如洗的天空。”“朝阳的光芒从我们的背后的云层中倾洒下来将我们的背影长长地投在金黄的草地上,波光欲滟的湖面闪动着耀眼炫目的金光,白云雪山寺庙倒映在湖面上飘浮不定。四周万籁无声,静寂而神秘,我们像走进了仙界。”这般传神的描画,加上那深夜虎吼狼嚎、原野鸟鸣鸽吟、帐篷言笑语喧、古诗梵音袅袅的交响,更配以百

大几十帧照片,这一切就构成惊人的真实,使我们如身临其境,亲历其行,逼肖纯“真”的价值意义实是许多大手笔亦心向往之的。

而更弥足珍贵的还是跃动于这一切背后之魂,即深厚的文化底蕴和人文精神。且不说访古、化石、壁画、石刻、传说、历史、民俗、宗教的直接考察及探幽揽胜,作者还将整个踏访视为探索藏文化的学堂,“感悟到了藏北文化中自然的魅力和它在贫乏中蕴积的厚重”,将山水鸟兽人格化,“在藏北草原的日子里,极目百里的辽阔给了我无限壮美的享受,灵魂得到了升华”,升华到哲学哲理的品位、品质和品格,并由此而受到至美的熏陶:“凄清的美”,“静态的美”,“处子的静美”,以及豪雄的美,神秘的美,野性的美!

这里特别要钟情一下这个“野”字。通观曹刚此著,可谓野性十足,野味扑鼻而来。刘熙载曾引黄山谷句云:“野者,诗之美也。”李白也有“野渡无人舟自横”,“野云万里无城廓”,“野阔牛羊同雁鹜”。作者原为求未被污染、变态、失真之事物本原,不是守旧倒退,而是真性回归。西藏野生藏红花较一般红花功效高出百倍,西藏野藏羚羊被视为国宝,盖因历百千万载采天地浩气、日月精华中之“野”性乎!曹刚这野性十足的汉子,一入野韵博大的西藏即大显神通,为西藏之开发作出宝贵的拚斗,而今再著书创业,并在此书中喊出了震撼灵魂的原音:“当文明的污染把自然界的一切扭曲变形时,只有藏北草原还保持着原始的处女身,通过对生命禁区牧民生活的了解,你可以追寻到藏民族成长的过程。”“每一个牧民都是佛。什么是佛?佛是觉悟的众生。”“应该说,无论藏、汉、回,第一个西藏人都是一座大山,他们共同筑起了‘世界屋脊’。”

这个曹刚:是个汉子;他对西藏,情到痴迷;且看新世纪之曹刚之于新西藏:必有惊人之笔,化育春风似剪,剪出大块文章!

(《江河苦旅》杨勇著,定价:20元;《西部冲击》王怀林著,定价:20元;《藏北的冬季》曹刚著,定价:18元;《西藏,干杯》罗浩著,定价:20元;均由四川人民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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