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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思艺:诗意人生

2001-08-22 来源:中华读书报 陈洁 我有话说

我认识曾思艺是因为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在我的家乡开了一家很有特色的小书店,却不叫“书店”,叫“真情文化乐园”。图书品位不俗,颇有文化意蕴,类似于北京的风入松和国林风,只是店面稍嫌狭仄。我发现小老板在看《中华读书报》,于是攀谈起来,原来老板还是一个性格多少有些孤清的民间诗人,多年来笔耕不辍。他的诗作并不求发表,就自己打印出来,贴在书店的墙上,我每次去,几乎都能看到有新诗上墙。而他的爱诗,就是受其哥哥曾思艺的影响。曾思艺现在是上海师大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专业的博士生,在此之前,他是湘潭大学中文系的教授、硕士生导师。很难说曾思艺到底是学者还是诗人,他不但研究俄国诗人,而且翻译其诗歌,不但翻译,而且自己也写诗。他自编的集子《心灵的蜕皮》、《公子和王子》等在亲友和学生中辗转流传,是另一种形式的“地下文学”、“抽屉文学”。我曾间接读过他的一些残稿,如回忆故乡的“乡情如满溢生机与灵气的春天/绚丽了苍白的想象”,十八茅湾“每一道湾都是一道五光十色的颤动的惊喜”,白水洞“闪烁着美丽的野性”,田野里涌动着“朝天椒味很浓的如潮蛙声”等。写诗、读诗、译诗、研究诗,再加上一个同样爱诗写诗的弟弟,曾思艺的生命可谓“诗意盎然”。

当然曾思艺主要还是一个学者,只不过他多年潜心研究的丘特切夫并不出名,我对他的研究并不了解,他写的洋洋40余万言的《丘特切夫诗歌研究》我也没细细读完,但我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丘特切夫,为了这本国内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丘特切夫诗歌研究专著,他曾大病一场。从1985年他读研究生时,在一家小书店无意中翻到了查良铮翻译的《丘特切夫诗选》并一见钟情起,十多年来,他对丘特切夫可谓此情不渝:在北大俄语系作访问学者时攻的是丘特切夫,在上海师大钻的还是丘特切夫,光丘诗的研究论文就发了20来篇,以至于他的学生干脆管他叫“丘老师”。我能理解这么多年来他研究的不易,要知道,即使现在,丘特切夫对多数人来说也不是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关于他的译介和研究实在是寥寥无几的,资料匮乏对研究来说几乎是致命伤,但曾思艺居然挺住了,单这一点就不容易,也可见其爱丘之深切、之痴迷。因为自己也写诗,所以曾思艺总希望自己不是一般的“研究”丘诗,而是一个诗人对另一个诗人心灵的观照和“心有戚戚焉”,是“一种呼吸传接着另一种/默默神合而无需翻译”,是“在中国清雅的竹林里/听到了他异乡的知音”,他一直在努力这样做。如果丘特切夫泉下有知,不知是否会为自己有这么一个跨世纪的中国知己而欢欣鼓舞、倍感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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