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9月21日,耐波耳的新书《半生》(Halfa Life)刚由Picador出版社在英国出版,该书的美国版也预计在本周上市,正是热销的好时候。
《半生》是一本半自传性质的小说,讲述的是耐波耳熟悉的生活经历——在英帝国的殖民地生长,而后到了宗主国的中心大都市,接受全新的教育。正如作者所说过的:“我的所有作品其实是一部,我实际上在写一部大书。”
耐波耳的新作继续他一贯的主题,对身份感的不断找寻,承认和自我承认,野心和失落。在《半生》中,主人公是一位名叫威利·萨默塞特·昌德兰的印度移民(其名字来自他父亲30年代邂逅的大作家萨默塞特·毛姆),他不断旅行,以求“获得写一部关乎灵性小说的素材”。他到了伦敦上学,并且变成了“50年代后期伦敦特殊而短暂的波希米亚移民生活的一部分。”很快,威利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写作来直抒胸臆,甚至“重构自身和过去”。他娶了一位非洲姑娘,远赴南非的莫桑比克,开始另一个“半生”。但他很快又对家庭和大种植园的生活感到厌倦,于是逃到德国,慨叹自己“藏匿得太久了”。
关于耐波耳其人,与其在此整理一份他的简历,倒远不如某些小故事生动传神。董鼎山先生写过一篇小文,记述美国作家保尔·瑟罗和耐波耳之间的相轻相恶,以及多年的口水战。瑟罗批评耐波耳,说他是个伪善者,一面攻击英国贵族制度,一面受宠若惊地接受女王封爵;耐波耳不喜儿童,但他自己常孩子似地撒赖;耐波耳是个厌恶女人的种族主义者,他鄙视第一位妻子(白人),遗弃长期情妇(白人),终而娶了娜迪拉(印度裔)。瑟罗写道:“为了保持自尊心,为了保护维地亚(耐波耳的名),我常说他是慷慨,其实他是自私;我说他是古怪,其实他是残忍……他的作品有时缺乏可读性,因他失去了幽默感……因为他是个怀有恶脾气的人。”
这些话当然比不上诺奖评奖委员会金碧辉煌的溢美之辞,也谈不上可以代表群众的普遍反映,只是告诉我们,再大的作家也有普通的一面,不管是不是刚刚得过了诺贝尔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