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漫画居然画了十来年,纯粹是业余的涂鸦。画是画得童稚不堪,所幸尚有文来补拙。文人漫画嘛,仿佛“画”并不特别重要,重要的是“话”。这是和真正的漫画家的漫画不同的地方,也是人家可以原谅你不懂“画画”而又“画话”的地方。
我一般都是自话自画。画了一些年,约稿的多起来,我就偷懒,请彭国梁彭胡子来话,我则来画。于是这先前统一的工作,就割裂成了两半。我和彭胡子的合作始于《家庭》杂志,每月—专栏,整整一版,没诚想受到小小的欢迎。后又延伸到其他几家报刊上,同样是专栏。也就是那么两年多一点时光,竟集合了这套书中的如许多的漫画,回过头来看都几乎有点吃惊:我画了这么多漫画么?居然是一套四本:《情文情画》、《怪文怪画》、《闲文闲画》、《痴文痴画》,一不小心收获了一个秋天!总而言之,我画漫画真是老话说的那样:无心插柳柳成荫。
有人说这个时代在阅读上已进入了读图时代。我基本上同意这样的说法。据说在日本,甚至连会计学的教科书,也都是图文并茂的漫画。那么样枯燥的东西,卡通了一下,就变为有趣了。漫画使人认知这个世界之时也使人亲近了这个世界。
这世界多么有趣,漫画便多么有趣。如果掉过头来,也可以是这么说:如果漫画多么有趣,这世界便多么有趣。
这是漫画与世界的关系。始于有趣,终于有趣。我相信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讨厌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