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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中的青春依然靓丽动人

2001-10-3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刚刚进入大学一年级的女生康薇,就拿起笔抒写《最后的童年》这部长篇小说。三年的高中生涯,几个女孩男孩各不相同的个性,清纯如水的友谊,搞得头痛耳鸣的向深夜进军,青春花季在黑色七月中颤抖、哭泣……一件件,一椿椿,淋漓尽致,鲜活如画。在今年的高考进行之际,读到这部出自年轻女孩的作品,真是有点儿使人感慨万千。

出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一女生之手的作品,走向出版的路自然会是特别漫长。直到今年6月,它才被四川少儿出版社相中,赶在2001年高考之前推出。可是,今天读来,它依然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鲜活。那四个女孩各不相同的性格,她们在高考前后的经历,她们的苦读苦熬,她们的不同结局,读起来,有的地方,让人忍不住发笑,从心里喜欢这些大孩子;有的地方,又让人忍不住要落泪,似乎在催化着成年人同他们的心的交流。

每年临近高考,政府总要颁布命令,禁止建筑工地晚上在市区里施工,清理歌舞厅的噪音……以保证高考学生获得一个宁静的学习和休息的夜晚。这种行政措施恐怕在全世界都是少有的。成百万的高中生,从进入高中起,就面临着诸如此类的特殊照顾。其实,这些孩子是十分懂事的,他们知道,从政府到学校,从家庭到社会,不管是忧心忡忡的班主任、严厉得近乎残酷的教师、唠唠叨叨的妈妈、老是板着面孔的爸爸、无微不至的爷爷奶奶,直到见面就问、关怀得让人无从逃避的亲戚长辈、左邻右舍,都是为了他们好,为了帮助、鼓励他们考上大学,考上名牌学校。他们自己难道就不想么?从小学到中学,十二年寒窗苦读,不就是为了这一搏?

可是,读一读《最后的童年》,你就会获得某些不同的感受。这些十七八岁的孩子,无论是倔强的何娟娟,开朗的石岚,还是老成的文馨,缺乏自信的叶玲,都不是一部学习机器啊。他们是一个个鲜活的青春,是一个个跳荡的个性,是一个个充满幻想的心灵,是一曲曲刚开始演奏的乐曲。他们难道没有理由让心灵得到自由飞翔的广阔空间,难道没有必要让情感获得最动人的表达。“一考定终身”,真的就是不可怀疑不可改变的定律吗?在巨大的压力下,成绩历来优秀的病倒在医院,性格活泼开朗的被逼得做出疯狂的举动,缺乏自信而又面临家庭巨大压力的两个孩子差点儿离家出走。文馨的命运更是值得深思。这是一个文静而聪颖的女孩。在高考的战火迫在眉睫,熬夜到凌晨三点的状况下,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同学,没有放弃作为班长的责任。可是,历来成绩很好的她,却被挡在了录取线以外。她失败了吗?不,从做人来说,从人格验证来说,应当说,她得到的是成功,是朋友们的加倍亲近与信赖。

在人口众多的中国,“黑色七月”恐怕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伴随着我们。但是,对待它的态度,对人生道路的选择,对人生价值的判断,却是可以由自己去决定的———康薇对高中生涯感情充沛、泪光盈盈的叙述,对同龄人充满深情、亲切质朴的描绘,会给们留下更多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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