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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自述

2001-11-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雪村经历

雪村,男,已婚,吉林人,现居北京,32岁。上学学的不是音乐,但小时候练过近十年的琵琶。在从事音乐工作之前曾从事多种职业,均与音乐风马牛不相及,横跨若干类行业,报纸广告承包人是和音乐沾边儿之前从事的最后一个职业。

成长无故事

小时候被父母放在东北老家,大概是1976年或者1977年到北京来,一帆风顺地考上了北京一名牌中学。高考的时候开始搞对象,弄得满城风雨,当时追的就是我现在的老婆。然后就是上大学。

大学肄业后开始做小买卖。从做小买卖开始,我干过无数种职业,有无数种名片:总裁、经理、副总经理、主任、业务员……所有的好词儿和我都有关系。

学艺

小时候聪明,学什么像什么,一上手就让父母惊喜,几年间,先后学了钢琴、绘画、琵琶……但都以哭告终。不爱学,不吃苦,结果都半途而废。

刚开始,本来也想靠爹妈打入演艺圈,有一次靠他们的关系参加了某台的春节联欢晚会,会后当地官员组织吃饭,一摄像喝醉了把我叫过去说,你是那谁谁谁的儿子吧?我说是是,他说,他是我哥们儿,你不就仗着爹妈到这儿来蹭饭?我说是是。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告诉任何人我父母的名字了,我开始靠自己去走路。

那年梅开

金兆钧改变了我整个人生。

1995年,我正衣食无着,朋友介绍我到由蒋涵、杨善朴和刘仪伟仨人儿合办的大藏文化艺术发展有限公司,当时我还不识简谱,拿着自己的所有作品,厚厚一本,全是歌词。进去后,几个老板都在,当时蒋涵向金兆钩介绍说这孩子不错,能写歌。我把本子递上去,金兆钧开始一页一页翻,速度很快,到最后一页,他忽然停下来说:“好好好,这样儿的歌儿我等了好些年了!”那首歌就是后来闹得天翻地覆的《梅》,他问我能唱吗?我拿起旁边的一把破吉他就给他们唱。唱完后,金大爷说:“就做这一首吧”。

什么玩意儿?

我实际上是靠《梅》的影响一直活到《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面市的一天,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紧接着,我写了《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一系列作品。1995年到1996年间,我心血来潮,我说我把《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制作了吧。我自己掏钱!但实际上当时的状况,制作一盘专辑是一件我无法独立操作的事情——当然现在可以了——一下子好几万扔了!我拿了制作完成的这盘东西,去找出版商!

谁曾想,我找的若干个所谓正规唱片公司的市场部的人,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给了我这样一个回答:“神——马——完——艺?”

给英达打工

就在我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我只能天天坐在家里等着天上掉馅饼——也就是等“活儿”。有一天戴军上英达的“情景喜剧”那儿去客串儿。戴军说:“我们公司就是做音乐的,能帮您做音乐。”英达就说,试着跟大藏公司合作一回吧!也不知道能怎么样。行就行不行拉倒!蒋涵就把这个事儿交给我做了。当时的戏好像是《新七十二家房客》,这好像是我跟英达合作的第一部戏。

一直到2001年7月23日与北京京文唱片有限公司签合同发行《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唱片之前,这几乎是我惟一的谋生之路,我们合作了近四年,而这四年,恰恰是我最困难的时期。

成了!

有一天英达说:“你知道吗?你有一歌传得很厉害,叫什么‘东北人活雷锋’的那个。”我说我可不知道,从来没听别人唱过,我不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英达说,我有一戏,叫《东北一家人》,想用这歌做片尾曲。当时戏还没有拍完,片头动画还没开始做。然后我说,您要觉得这个歌有意思,能不能把它当片头儿,合作了这么些年,您老就让我占点儿便宜行吗?您也甭管它合不合适,和剧情有没有关系、咱不是要逗大家乐吗,听一听,哈哈一笑,《东北一家人》又是以东北人作为主角……您考虑考虑?我英老板想了想,说:“那咱们就当片头吧!”《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于是被定为片头了,又于是我又踏踏实实地开始写曲儿、编曲儿、录音……

突然,一眨么眼的工夫,到了2001年,有一天,忽然有一公司打电话,约我去谈,给别人写《东北人是活雷锋》那样的歌儿。一进门,他说他在网上看到这个歌的什么Flash你也看看,我说我不知道啊!我看看?我于是就看到了刘立丰做的那个所谓红版、简版、互相版的红Flash影像。

那是2001年的5月16日,当日没什么感觉。我打的去打的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兜儿里就剩几块钱了。

出了!

接着,就开始考虑出版专辑,当时四家竞争,最后签了北京京文唱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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