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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谭盾进言

2001-11-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以一曲《卧虎藏龙》享誉世界的著名音乐家谭盾先生11月6日在北京电视台《国际双行线》栏目录制节目时,因受到同为嘉宾的国内著名指挥家卞祖善先生的批评,置现场观众、编播人员于不顾,拂袖而去。原以为只有领导们才只爱听好话,不爱听“坏话”,报喜得喜,报忧得忧。原来某些文化名人也有听不得批评、脾气太大的毛病。冯小刚导演曾扬言要让批评他的报社编辑“满地找牙”,一不小心露出了没文化;赵忠祥先生将批评他“巨著”《岁月随想》错别字多的读者斥为“苍蝇”,一不小心露出了残存的“文革思维”方式(凡提意见者都是坏人)。看来名人脾气大的不是一两个,不是老百姓可以随意批评的,今天大胆摸摸“老虎屁股”。

我想,名人得有名人的风度、雅量,像个有教养的绅士,能接受批评正是绅士胸襟开阔、心态平和、大度的表现,是受到大众尊敬的地方。不能像宠坏了的孩子,只能听表扬,稍有批评又哭又闹,没一点规矩。无论卞先生批评的对与错,态度好与坏(当然人身攻击、恶意诽谤另当别论),都要接受,这是做人的规矩,受过教育的人应有的礼貌。说句老掉牙的话:虚心使人进步。您就是距离完美还有一微米距离,也是差距,哪能不让人说呢?谭先生拂袖而走,像个小肚鸡肠、没文化的妇女,晾了观众,晾了电视台编播人员,是否缺少“费厄泼赖”精神?谭先生在西方经多见广,可是并没领会西方文化的精华——宽容、平等、言论自由精神的真谛,“上纲上线”地说,缺少对他人的尊重与宽容。即便您是音乐大腕儿,也失去了我的尊敬。如果长期拒绝批评,那就离失去观众尊敬的日子不远了。您可能有一肚子委屈一火车理由,也不该晾了观众,观众是音乐家的衣食父母啊!

看一个人为人如何,听到赞美时的反应也许并不真实全面,而对待批评的态度,则更能暴露一个人的精神实质。目前文化市场缺少真正有力的批评,一些名人对正常的批评嗤之以鼻,庸俗的充满市侩气的“拍马批评”才日见兴盛。名人之所以成为名人,肯定是该领域杰出人才,进入公众视线,更需要公众监督批评,这是公众的权力。您想听也得听,不想听也得听,这权力不是名人所能禁止的。哪怕您是天下第一,也没有设立“批评禁区”的资格。您反过来想想,文化市场如果缺少了批评,还有什么生机、活力,岂不成了死水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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