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市面,可以说是段子横行。除了沙漠,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段子。段子一到,众口不再难调。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往往只要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说者与听者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眯眼一撇嘴,共同绽开了幸福的笑颜和幽默的花来。谁说,说的不如唱的好?!
翻遍旧版新版的《辞海》,还有什么《辞源》和《康熙字典》,也不会查到。顾名思义——段子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情节和故事片段,有点折子戏的意思;一言以蔽之,段子就是能叫人发噱发笑的单口相声。它不仅在内容上摈弃了正剧和悲剧,而惟独剩个闹剧、仅存个喜剧的元素。
一个名叫让·诺安的法兰西人,在30多年前有过这样的总结:“西方人善于表情严肃地表达幽默,而中国人则善于以幽默的方式表示严肃的态度。”
中国幅员辽阔,方言丰富;有道是: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语。不同方言的碰撞,爆出笑的火花。以方言为素材,是中国人搞笑的一个传统套路和常用手法。侯宝林先生用方言说戏已赚得笑声钵满斗溢,今天戏说方言,也是勾出另一番意味在心头。
宁波方言是时常出现在相声和独角戏之中,其中周柏春、姚慕双先生的《宁波音乐家》就是一个我们熟悉的老段子,塑造了一个与老板捣捣小糨糊的可爱的学徒“来发”。
老板:来发(24),棉纱线夺来。(棉纱线拿来)(35712)。
来发:索棉纱线夺?(啥棉纱线拿来)(535712)?
老板:蓝棉纱线夺来。(蓝棉纱线拿来)(235712)。
来发:发夺。(不拿)(51)。
老板:来发(24),懒惰(21)。
今天有个段子,用的也是宁波方言。
高考断然是不能有任何一点的误答,但关于高考误答的段子却是一副与时俱进且推陈出新的腔调。在高考误答的阴错阳差间,人们倒是看见了通向真理的路标;这个真理是大大超越了标准答案的范畴。
作品1号:1977年高考恢复,传说某省政治卷有一考题——简述巴黎公社失败的原因?
一考生答:巴黎公社失败的原因是没有农业学大寨。
巴黎公社已经成为历史,中国的人民公社也已经成为了历史。但在那1977年的中国,两个“凡是”仍有市场,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仍是“按过去方针办”的一项重要工作;这个围绕“公社”的误答,是以关公战秦琼的牛头不对马嘴,不仅辛辣地嘲讽了“四人帮”对教育的破坏,还促使我们对一些问题思考的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