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案头、枕旁常常会放一些书,案头书和枕旁书是有选择的,案头经常出现的是这样一类的书,比如:《昆虫记》、《谈艺录》、《梭罗集》、《西方哲学史》、《庄子》等。这些书思想性和知识性很强,需要正襟危坐认真地读,这类书是从不乱放的。而像金庸武侠小说、三言二拍、《镜花缘》、《何典》等一类重故事性和趣味性的书,在临睡觉前读一读是有利于睡眠的,就随手放在枕边。
当我的心情和书相通时,我会读得如醉如痴,大有不读完全书不肯罢手的势头。假如这时有什么杂事干扰了我此时的心情,待处理完了事再回头读这本书,我与这本书就有了一种疏离的感觉,任怎么努力也找不回当时阅读的心情。这时只好把这本书放置一段时日,放置的时间可能是几天或者几个月甚至几年。我有几本书大概就是出于这种原因,现在还没有读完。比如《务虚笔记》是1998年买的,当时只读了一半忽然接了一个电话去办了一件琐事还有一半没有读完。艾特玛托夫的《白轮船》只差一章就读完了,由于一件事给耽搁了,这最后一章就留在那儿了,何时再读就没有一定了。
心情好的时候,我还尝试过同时读五六本书的乐趣。这是在一本书里读到的一个作家曾有过同时读七八本书的习惯,于是就逐渐尝试着效仿,多年后,我也可以这样做了。这种读书的乐趣就在于:读的书不是同一种类,阅读这本书就是对另一本书的休息。这种阅读方法很好,我乐此不疲。
心情到底和读书是怎样一种关系?我现在也没弄懂,也不想弄懂。但心情的好与坏确实会影响我的阅读。何种书可在何种心情状态下去读这全由我的心情而定,这是我多年养成的读书习惯,这种习惯好耶,坏耶?我无意评说,不过我认为:人是自由的。而书呢?它只是供人用的物品,说得直白些:它——毕竟是人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