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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食指告别诗歌朗诵会

2002-07-10 来源:中华读书报 记者 田露 我有话说
本报讯 不久前的一个雨夜,一向宁静的蓝旗营万圣书园突然热闹起来,近两百名诗歌爱好者和记者拥到了二楼的“醒客”咖啡厅,来聆听在这儿举行的由诗人食指、黑大春和雪迪加盟的诗歌朗诵会。在此之前,“醒客”经理金燕告知外界:这是诗人食指的最后一次诗歌朗诵会,并声称至少食指自已是这么说的。

曾以《相信未来》、《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等动人诗篇感动无数颗有着特殊历史记忆的心灵的诗人食指,真的打算就此告别诗坛,从此闭门不出吗?长年呆在精神病福利院的食指,现在的精神状况和身体状况如何呢?许多人带着疑问,冒雨前来参加这个晚上的诗歌朗诵会。朗诵开始之前,“醒客”咖啡厅的门口都显得有些拥挤,听众中有许多附近高校的学生,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外国友人。

8点多,衣着朴素的食指挟着一本使他获得最新一届人民文学奖诗歌奖的《食指的诗》走上朗诵台。尽管今年已经54岁了,食指却还黑发依然,除了略为有些弓背以外,身体看上去不错,精神也颇为饱满。在朗诵会中,除了中间偶尔喝杯水外,他几乎是一口气地为听众朗诵了近20首自己的诗歌。令人吃惊的是,每首诗他只需要看看诗名,就能够极为清晰流利地背诵下来,背诵的声音听起来也铿锵有力。这些诗有早期的《相信未来》、《热爱生命》、《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也有后来的《在精神病福利院的八年》、《生涯的午后》等等。相比之下,早期的名作引起听众更多的反响,当听到“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这些熟悉的诗句时,听众对台上的食指报以了最热烈的掌声。食指本人除了朗诵以外,没有对听众说其他的话。

朗诵会结束时,食指已悄悄离开万圣书园。记者向另外一位朗诵者,食指的好朋友,诗人黑大春打听所谓“食指的最后一次诗歌朗诵会”的说法,黑大春解释说,食指本人确曾有过这种想法,原因不在于其他,而是对自己没有写出新诗,总是诵读原有的旧作不满;但是经过友人劝说,现在已打消了这种念头。目前食指仍在继续写诗,如果有新诗发表,还会继续举行类似的诗歌朗诵会。当记者进一步问到食指的近况时,黑大春透露,食指目前的健康状况有较大好转,“平时的记忆力比今天还要好”,同时,作为诗人,他最近有深居简出的打算,希望能够谢绝媒体过多的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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