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单项奖的分别是,《诺贝尔奖百年鉴》(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获最佳丛书奖,《科技创造未来》(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获最佳视觉奖,《我的野生动物朋友》(云南教育出版社)获最佳市场推广奖,“生态学前沿ABC”丛书(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获最佳创意奖,《从一到无穷大》(科学出版社)获经典怀旧奖,《到宇宙去旅行》(辽宁少年儿童出版社)获“老金笔”奖。
这次评奖也是2002年科普图书出版的一次盘点和总结,反映了当前科普出版的实绩和不足。2002年科普出版显现出如下一些特点,值得出版界和科普界关注。
第一,出版总量扩张。当然,这一判断并没有统计数据的支持,但大致是不会错的。2002年科普图书数量的增长主要体现在数学科普图书、科学史图书、科学家传记图书、图文类图书等方面。由于国际数学家大会在中国召开,出版界不失时机推出约百种的数学科普书,其中有数学家大会专门读物、数学史、数学家传记、数学教育、益智数学、数学文艺、数学专题科普等等,真可谓琳琅满目。数学史方面也收获颇丰,像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物理学史》、《数学史》,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华科学文明史》,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生命科学史》,海南出版社出版的《科学进化史》,等等,都是经典或准经典性质的科学史普及图书,值得关注。
第二,类别增多,读者群细分。随着科普书数量的增加,科普出版的疆域在扩展,出现了一些难于分类的品种。同时,读者群体也发生了较大变化,根据读者群体的分化,目前的科普出版可以划分为三大类:一是主要面向青少年读者的知识性科普;一是面向文化人和一般读书人的科学文化图书;一是面向白领阶层的休闲性图书。第三类图书是随着社会阶层的分化、白领群体的崛起而出现的。在这方面,涌现出华龄出版社的包括《乳房的历史》在内的“生理人文系列”,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的包括《全球大脑》、《两性冲突》在内的“看世界丛书”,云南教育出版社的《我的野生动物朋友》等优秀品种。知识性科普中,面向专业技术人员和科学家同行的科学前沿普及图书,如清华大学出版社、暨南大学出版社合作出版的“院士科普书系”第3辑,化学工业出版社出版的“高新技术科普丛书”第二批等,似乎也可构成一个新的类别。
第三,市场亮点频现,涌现出一些畅销品种。科普图书“叫好不叫座,赔本赚吆喝”的状况虽然没有根本性的改观,但是,令人欣喜的是,2002年还是涌现出颇多的市场亮点。最引人注目的是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的《果壳中的宇宙》、《时间简史(插图本)》,云南教育出版社的《我的野生动物朋友》等图书发行量都突破了15万册;《科学的历程》(北京大学出版社)新版面市仅仅一个月就卖出2万册;2年前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出版的纳什传记《普林斯顿的幽灵》(现书名为《美丽心灵》)借同名传记电影获奥斯卡奖和纳什来华的东风再度“复活”,市场表现抢眼;海南出版社的《数学的故事》、广西师大出版社的《数学史》、上海译文出版社的《斯蒂芬·霍金传》等图书也取得了不错的销售业绩。这些科普书的畅销或逼近畅销为出版者带来了信心,是2002年科普出版的一大收益。
第四,依然是少数热心的出版社和执著的编辑在独撑科普出版的大局。2001年底,本报以《上海成为科普出版重镇》报道了上海科普出版的实绩和“领头羊”地位,2002年,这一情况得到了延续。在此次评奖中,以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上海教育出版社为代表的上海军团仍然是获奖大户。另外,正如本次活动评委王一方先生所言,目前科普出版的“底牌是还有几位执著而职业的编辑在操盘运做,假定明年有人出走,有人歇手,局面会大有不同”。不过总的来说,介入科普出版的出版者和编辑在增多,如果科普书在市场上能够进一步打开局面,科普出版进入更加良性的循环是可以期待的。
第五,许多有来头的科普丛书质量并不高,国家对科普出版的资助政策值得反思。本次活动评委刘华杰指出,许多国家有关部门或著名科学家挂名的图书,一些得到国家或地方科普创作基金资助的科普书,往往质量平平,内容和形式上都毫无新意,这种状况值得有关人士深思。他建议,政府部门是否可以采取先出书,后给钱的办法,“即出版了图书后,再经过专家论证,才能拿到专项出版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