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认识的人中,就有这样一种人,他(她)们工作的性质并非在“上层建筑?,而是在最基层。而且他(她)也并非是属于“先富起来?的那群人,但他(她)却一本又一本地写,一本又一本的出版,花费了上万元,换回来千余本书,他(她)图个啥?一没有人给他(她)评职称;二没有人给他(她)资助,不像写企业“报告文学?那样能够产生经济效益。因此不但周围的人很不理解,甚至也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但他(她)仍然执着地畅游在文字中,书写着他(她)的人生。
太湖渔民朱巧英是我最敬重的一人。她年愈40,主要以养蟹为生,在艰苦的环境下却笔耕不止,自从在几年前自费出版了一本散文集《水草花》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几乎以一年一本的速度,相继出版了散文集《重返太湖》、《芦言苇语》。最近她又拿来了一本新出版的中短篇小说集《多泪的码头》,使我大感惊讶。因为她似乎已经跳出了“自我生活?的圈子,开始从更深的层次反映更广阔的生活,尽管她所反映的人和事仍和她的生活环境有关,但至少她的视角已经在变换了,变得更“文学?了。她在写作中充实了自己的精神,在写作中提高了自己的素质,写作已经融进了她的生活中,尤其可贵的是她的写作是不带有任何功利性的,她对文学的理解和认识就像太湖水般地清澈和纯洁。
当然,自费出版尽管增加了作者的经济负担,但是却为这些默默无闻的作者能把自己的作品见诸于读者提供了机会,因为作品有读者才有生命力,才能体现出其价值。我只是希望自费的费用能够降低,这样能为更多像朱巧英般的作者提供机会,让他(她)们在文学中实现人生的价值,同时也能让更多的读者从他(她)的生活中得到人生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