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书籍作为一种物质形态,它的传播和阅读功能是其之所以存在的价值。书,靠装帧成型,没有装帧不成其为书。为了“传播”和便于“阅读”,一本图书、一种杂志,都必须装帧,而且均以各自独特的形态,呈现在人们面前。装帧,它不仅具有装订成册、装饰美化和保护图书的作用,同时具有传播信息、张扬个性和招徕读者的特征。谁也不会否认,商品在营销过程中,其广告宣传价值,往往是不可估量的。事实证明,那些让人心旷神怡的书刊封面,犹如一幅幅优美的商品广告画,会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共鸣,促使你产生购买的欲望。但是,应引起注意的是:某些出版人、发行者和书商,他们为了达到促销和非正常销售的目的,过分地强调了书装设计中的“商品广告”性,或夸大其词,或故弄玄虚,不惜偏离图书的主题,设计出一些充满生理感官刺激的封面(书名),而显得庸俗不堪,既丧失了图书应有的文化品位,也玷污了文化市场。
书籍,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商品,它具有更多的人文内涵。书装,也不同于一般的商品包装,商品一旦进入使用程序,其包装便完成使命,而书装作为图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自始至终存在于书籍使用的全过程。不可否认,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面对形形色色的“时尚”和“另类”,我们固然需要宽容,但是,作为以创造文化和传播文化为己任者,还是应以弘扬真善美为宗旨,切勿用假恶丑去误导大众。
有些美术编辑,为了充分体现自身的价值,想方设法“要把书做好,做成一件艺术品”——这不为过。问题是过分地追求设计感,或大量地使用高档材料,或采用繁杂的工艺手段……似乎唯有如此,书籍才能被“典藏”,才能与国际接轨;唯有如此,才堪称为“书籍设计”。现实中确有众多华而不实的图书,无不显露出装饰过度后的轻浮与浅薄,昂贵材料堆砌出的奢华与虚伪,使书籍装帧失去了原有的本能。
顾名思义,所谓“书籍设计”,是指图书出版的策划。书,之所以区别于其他物品,其可读的内容是关键。真正的读书人去买书,主要是冲着内容而去,绝非仅仅为了书的装帧精美,而不顾其内容的贫乏,买回家仅作为摆设之用。书籍设计,它是一项由作者、编辑、校对、印刷、发行等共同来完成的系统工程。一本好书,是通过各部门的密切配合,共同努力完成的。书装,仅是书籍出版中需要美术编辑设计承担的重要一环,但不是惟一!著名装帧艺术家张守义先生,曾将书装设计比喻为是“与作家同台演戏”,谁是主角,谁是配角,犹如红花与绿叶的关系,一目了然。试想:没有内容的装帧,能称之为书装吗?原本是简朴的内容,清雅的文风,却被打扮得很娇艳、很豪华,甚至有点神经质和臃肿,和谐吗?
书装,犹如衣装。穿衣戴帽,讲究的是恰到好处。谁都不愿意自己张冠李戴,不伦不类。俗话说“浓妆淡抹总相宜”,对不同作者、不同内容、不同读者的图书,我们应尽可能地体味其中的不同感受,以便在书装设计中赋予其个性与生命,做到物有所值,百花齐放。书装设计者所承担的责任,就是“为图书做好嫁衣”,如此而已。尽心尽力了,也就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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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文化是好生意》(选摘自2003年5月16日现代快报)
眼下是个商业社会,商业说白了就是做生意。电影、电视、图书,在本质上它们和一把扇子,一台冰箱,一张床没什么区别,它们的价值体现在货币的交换上。再好的一本书,就算有再深的文化内涵、再纯的文化品格,如果卖不掉,就是那些飘浮在积压仓库里泛着霉味的灰尘。
《撩人书名》成为卖点(选摘自2003年5月18日金陵晚报)
近些年,名字十分撩人的书,争先恐后地出版,然而每一本这样的书面世,都无一例外受到了社会各界的批评和谴责。有人批评它“不严肃”,有的批评它“完全就是卖名字”等,认为“尽管这可能的确不是一本猥亵的书,但这无疑是一个猥亵的书名”。
某出版社的苗编辑表示,“撩人的书名是卖点”,“目前此类书销路十分看好……书名有冲击力,肯定会引发人们的注意力和购买欲”。
知名作家万方认为,文学图书不能无限制强调视觉冲击力而忽略了文学本身的内涵。如果一味为了“卖”而让自己的作品受到不良因素的影响,这对作家本人不是好事儿。
《多余的“腰包”》(选摘自2002年11月16日南方周末)
《从前》(董桥自选集)此书封面设计典雅素洁,但这种活动封套,辅以腰包,却让我想起汉代时曾有人五条裤子一起穿的蠢举。
《从书装看书展》(选摘自1998年9月2日新闻出版报)
国内的图书不管是封面设计、纸张质量、书页装订都很考究,整体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国内图书在装帧设计上已有很大改进,有的书看上去非常精致,印刷和装订上国内外差距并不是很大。
国内图书发展最受限制的是读者的消费能力。在国外相应的书价很高,但对于他们的消费水平来说就算不了什么,在国内,那是很难办到的。
有人说内地的书是想让人收藏的,但是收藏的人并不多,国外的书是让人看的,但想收藏的却不少。如何解决在书装上尽快与国际接轨,同时又兼顾到读者的水平,知识品位等多个方面,则是摆在出版业面前的一个亟待解决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