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河:“孤独”与“消失”
这一段时间以来,有两个词在心中缠绕:一个是“孤独”,一个是“消失”。很不简单的两个词,纠缠着我,让我有种为之写点什么的冲动,又知道我所说出的必不是我欲说的,我欲说的肯定说不出来。现在来谈后散文时,也赶不走这两个词。孤独,消失。消失,孤独。它们是属于所谓后散文的。这些散文都曾经隐藏在日记,书信,与大地、天空、自然、内心的无声交流中;对于自己而言,是终点之书,消失之书。它与我所认为的“前散文”,如苏格拉底的格言、老子孔子的语录,在和我们现有的有着完成式看法的散文相比时,其区别是相似的:它们都不曾完成;它们断裂,有着大处缺口,正方便人们的心灵自由进出。但“后散文”比“前散文”要孤独,要“消失”,像它存在的时代一样,浮躁的浮上来,沉静的沉下去。都这样了。譬如,我给我的“后散文”的名字“在细草间”,在细草间,我听到的与看到的都是自我的卑微与自然。它们也是孤独的,迟早也是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