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版科学类图书多为专业或计算机类图书,自然科学总论、科学文化图书极少。楼下不起眼的一个小空间中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展台处,科学文化图书才见到一点规模,至少有6套丛书摆放在那里,令人刮目相看;楼上云南教育社的人与自然类图书也算抢眼。国防工业出版社有一本逐年介绍物理学诺贝尔奖的科普书,占去了我5分钟时间。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的中学生读物《我们身边的动物和昆虫》,还挺有意思,不过这书名似乎暗示昆虫不算动物似的。
国外展台科学类图书质量远高于国内,倒不是在印刷装订质量上,而是在内容和原创性上。另外外版在数量上也远不是我们所能比的。剑桥大学出版社专门摆放了“科学史”小招牌,放置了约8种图书,包括林德伯格和纳莫伯斯任总编的8卷本之一的《剑桥科学史:近代物理科学与数学科学》(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Science:The Modern Physical and Mathematical Sciences)第5卷,这8卷目前已出了3卷。麻省理工学院出的《重新思考科学》(Rethinking Science,Jane Faye著)、《起作用的合理性》(Rationality in Action,J.R.Searle著)、《破碎的自我:自然进化的终结》(The Shattered Self:The End of Natural Evolution,P.Baldi著)、《基因不能做什么》(What Genes Can't Do,Lenny Moss著)以及剑桥大学出的《沃尔夫夫人与科学话语》(Virginia Woolf and the Discourse of Science,HollyHenry著)都很吸引人,大概各用去了我10分钟。牛津大学出版社推出了1974年诺贝尔奖得主德迪夫(deDuve)的新作《生命进化着》(LifeE-volving),封面十分别致,内容也很精彩,几年前“哲人石丛书”中曾译出他的一本《生机勃勃的尘埃》。个人觉得,提到的这些书都值得译成中文。
海外展台博物学类图书相当精美,令人爱不释手,我若是出版社社长,一定好好地组织翻译一批。仅写兰花的,就见到三部极漂亮的大书,一本是汤姆森和哈德孙公司的《兰花》(Orchids),一本是日本讲谈社的《兜兰》(Paphiopedilum),第三本是美国兰花学会编Dorling Kindersley(简称DK)出版的《顶极兰花》(Ultimate Orchid)。一般性的园艺图书就更多了,这与我在美国逛书店的印象一致。有时我在想,中国曾经是园艺大国,如今百姓似乎不大关心园艺了?是人居环境的限制而不能关注了?抑或出版社没有提供足够的相关图书?
中国香港万里书店有一本《香江蝶影》,光彩照人,以1000多张照片展示了香港200多种蝴蝶,可作为昆虫爱好者的实用手册。英国Raintree出版公司的《蝙蝠的秘密世界》(The Secret World of Bats)及《蝴蝶与蛾子的秘密世界》(The Secret World of Butter flies and Moths)等是适合青少年的博物学著作,插图和注解均十分地道,与内地一些图书的粗制滥造完全不一样。
顺便一提,在随机翻阅过程中,竟然发现图书插图中把螺旋手性画错的例子不少(我一直关注着这件事)。其一是美国植物生物学家学会出版的《植物、基因与作物生物技术》(Plants,Genes,and Crop Biotechnology,修订版)的封面图形,将DNA错误地画成左手性了,DNA双螺旋应当是右手性。其二是DK出版的《草药完全指南》(The Complete Guide:Medicinal Herbal)一书中将大麻科啤酒花(Humulus lupulus,也称忽布,英文Hops)茎缠绕的方向画反了,应当是左手性却画成了右手性。这种植物可在保定河北大学图书馆附近看到,它与十分常见的?草相像,同科同属不同种,当然它们都是左手性的。另外,在西厅翻看九州出版社《中国花鸟名画鉴赏》中《画眉牵牛图》(南京博物院藏)一画时,也发现清人马荃把牵牛的茎画错了,一多半画成左手性,剩下的画成右手性,其实都应当是右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