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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比“外遇”还可怕?

2003-11-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在今年9月份出版的某家故事类刊物上,居然读到一则嘲笑文学的笑话:一个女人非常担心地跟她的女友说:“我家男人近来突然变得神经兮兮起来,我怀疑他有了外遇。”经过一段时间的跟踪调查,她又跟女友说:“还好,他没有外遇,不过他却爱上了更叫人可怕的东西,那会让我这辈子一穷到底的。”女友问她的丈夫到底爱上了什么,她说:“他居然爱上了文学。”

这个笑话也让我笑了,不过那是一种哭笑不得的笑。其实,爱上文学固然有受穷的可能,但同时也有致富的可能,特别是在文化消费已成为一种“主流消费”的今天,爱上文学如果爱得好,能够写出让广大读者一睹为快的作品,还能成为千万富翁呢——比如写出《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就是一夜之间变成千万富翁的。在我们国家,虽然穷得叮铛响的文学家确实不少,但靠写作过上好日子富日子的也并不鲜见,比如鲁迅,就是钱多得买了好几处房子的,还有当今的王朔,也是靠写作写得名大利大的。所以我认为,那个笑话编得很没水平。太片面了啊。

看见文学就看见穷,那不仅是不懂文学的表现,而且也是不懂经济的表现。好的文学作品,不仅是一个国家的无比宝贵的文化精神资源,而且也是一个国家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经济资源;好的文学家,不仅能为一个国家的文化进步做出杰出的贡献,而且也能为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做出可观的贡献。特别是在文化产业高速发展的今天,如果有谁再把文化人视为穷光蛋,把一个人爱上文学看得比一个人有了外遇还可怕,那只能说明他自己思想老化了,眼光迟钝了,说话不在行了——这些人应该意识到,再那样说是要闹笑话的。

也许目前确实存在着某些纯文学刊物行将倒闭的现象,同时也有一些“过气文人”过着很窘迫的穷日子,但是只能掉过头来,看一眼那些勇于跟上时代发展步伐不断更新自己思维方式的刊物和作者,就会发现许多靠文学为生的人其实是活得生气勃勃红光满面的,连一些完全以写作为生的三十岁左右的文学小青年,平均月收入也在两三千元左右——比许多“上班族”强多了。我六年前辞去工作完全以文学创作为生时,妻子还说她要少买衣服准备过穷日子了,可是没过几年,我的平均月收入就是原来工资的两倍多——这哪里是比“外遇”还可怕?

原来的人老爱用政治的眼光看文学,认为文学是为政治服务的,是讲空头政治的,自然也是不值钱的。事实上,也正是这种眼光害惨了文学,害惨了许多热爱文学的人。因为他们搞的是伪文学假文学嘛——搞伪文学假文学当然要被时代抛弃啦。遭到如此抛弃的人如果过上了穷日子,那个账是不能算在文学的头上的。不过,也只有在改革开放后的今后,搞真文学的人才会真正有好日子过。

所以我在这里既要奉劝那些喜欢嘲笑贬低文学的人,要用新的眼光看文学,特别是要用新的眼光看新文学,也要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让搞真文学的人日子越过越好——好到再没有人可以说文学比外遇还可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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