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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切给足诺奖面子

2003-12-1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本报记者 康慨 我有话说

12月7日,库切在斯德哥尔摩的瑞典文学院发表获奖演说。Imaginechina/法新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库切是眼球时代的异类,一个“羞涩的”人,一个离群索居的作家,痛恨聚光灯下的生活,对一切酒会、典礼——只要是有红地毯的场合,都敬而远之。媒体记者要想采访库翁,难过登天。此前布克奖颁奖给他,他至多复信致谢,人依然没有露面。这种性格,“结庐在人境”已不足以形容,倒有些首阳山中的意思了。

作为2003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得主,库切这种“恶名昭彰”的仙翁态度着实令主人担心不已,真是评奖不如发奖难,等待库切还不如等待戈多。两个月来,媒体一直在猜测,他会来吗?

库切还是来了,给足了诺贝尔奖面子。12月7日,库切在斯德哥尔摩的瑞典文学院发表了获奖演说。今天(12月10日,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去世于1896年的同一天),他还将出席正式的颁奖典礼。

瑞典文学院的常务秘书贺拉斯·恩达尔(Horace Engdahl)证实,他们已与库切达成协议,作家将亲临领奖,但有一个条件,他不会按惯例出席新闻发布会。

库切当天演讲的主题是文学寻根。这位63岁的南非作家大谈笛福小说《鲁滨孙漂流记》中的主人公,说自己的创作源自欧洲文化,以及17世纪以来欧洲文化的不断扩张。

当天,库切还罕有地接受了瑞典《每日新闻报》(Dagens Nyheter)的简短采访。他对该报说:“我要说的是,我是这种扩张的产物,因为我的精神家园显然是欧陆,而不是非洲。”

库切还说,自从今年10月份他得奖的消息公布以来,他便被来自世界各地的演讲邀请淹没了。“我惊讶地看到,文学名望竟然会带来如此之多的奇怪的副产品,”库切说,“你展现出的不过是文学和写作方面的才能,但人们会突然要求你到处演讲,去告诉他们你对天下大事的看法。”

他还表示很奇怪为什么不设诺贝尔音乐奖。“音乐比文学更普及,因为文学总是受制于某种语言。”他说。

在此前的12月5日,库切还对瑞典的公共电视台SVT说,对大多数孩子的想象而言,电视已经取代了书的位置。“我小时候读了非常多的书,我那时感觉家里对书充满了敬意,”库切说,“很多孩子都经历过一个文学上狼吞虎咽的阅读阶段,他们从中展开了最初的想象。现在每家每户都有电视机,那种体验或许已经很少见了。”

库切说,自己从文纯属“偶然”:“如果我晚生二、三十年,我大概会去研究理论语言学,或是人工智能什么的。”

东道国的媒体何其幸福!也许是因为拿人家的嘴短,此前,库切一辈子对媒体说的话,可能也没这几天在瑞典说的多。路透社的记者对此深有体会。12月7日的演讲结束后,该社记者仅仅从正准备拂袖离去的库切口中得到了四个字——“我不确定”,作为对记者提出的一个“很长”的问题的答复。(问题是这样的:在失去了荒岛的鲁滨孙和其作者——不断叙述18世纪伦敦城大瘟疫的笛福之间,您认为哪一个更能代表您自己?)

瑞典文学院的恩达尔说,库切视文学为“在说与不说之间的第三种选择”。库切本人则辩称,他之所以对媒体寡言,是因为他的作品已说出了一切。

这倒是,在其新作《伊丽莎白·科斯蒂略》中,主人公——像库切一样,也是一个学者型的作家,她在谈到自己刚刚得到的文学奖时说:“我应该让他们取消颁奖典礼,然后把奖金支票寄给我就得了。”

这回可是一张大支票,足足有一千万瑞典克朗(130万美元)之巨,他得拿好几十个布克奖(库切已经得过两次布克奖),才能挣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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