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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孩子和圣人”

2004-01-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刘硕良 我有话说
法国诗人米洛兹说,“只有鸟儿、孩子和圣人是令人感兴趣的。”千百年来,人们爱鸟、爱孩子、爱圣人,以极大的兴趣关注他们、研究他们,但还远不能说已经穷其极致了。孩子的梦、孩子的谜,圣人的厚载、圣人的恒久,永远是人们注目的所在,而对历史古老、家族庞大而又云游四方、难于跟踪的人类近亲——鸟类,我们未知的领域和疑团就更多了。

世界上每年迁徙的鸟超过百亿。它们为什么要迁徙?它们怎样越过大海、沙漠,怎样在浩瀚天空和狂风暴雨的恶劣气候下不迷失方向,不偏离既定的路线?这部《迁徙的鸟》让我们看到鸟类迁徙这一动物界最为惊人的壮举是多么惊心动魂,多么神奇伟大!仅以旧大陆的西部为例,每年秋季从欧亚大陆来到非洲的候鸟就有三十亿到四十亿之多,它们途中飞越撒哈拉大沙漠,即使是无风日,沿最短的路线也要连续飞行四十小时!由于风暴、气流、热浪产生的种种阻力,掉下沙漠或被迫转向海洋葬身鱼腹的鸟儿不知几何。单是鸣禽目类能返回欧亚大陆的最多只有一半。然而,出于生存生活的需要,它们每年都在顽强地跨洲越海,百折不挠。

《迁徙的鸟》不只让我们看到东西半球上形形色色的鸟儿在各地振翅高飞、长途迁徙的矫健身影和壮观景象,还给我们提供了多方面反映鸟类生活习性的珍闻趣事和精彩篇章。这里有飞得最高、飞得最远和九种创记录候鸟的数字资料,有五大洲十九种迁徙主角的基本档案和迁徙地图,有世界上最别致的近二十种鸟巢的精确描述和统计数据,有鸟类恋爱婚姻、抱窝育雏与视力、听力、智力的一系列发现和奇闻。

你知道世界上最神秘的飞行动物——大杜鹃怎样狡猾而又巧妙地委托大苇莺传宗接代吗?

你知道一些雄性鸟类,如海燕、海鸥怎样给雌鸟送小礼物讨好吗?

你知道鸟类也有变性、也有同性恋和临时性伙伴,并且有的很在乎有无先行者光临吗?

你知道一个鸬鹚群体一天要吃掉一千吨鱼,一只世界上最小的鸟——蜂鸟,按其每天消耗的食物与体重的比例,相当于一个人每天要消耗两百公斤土豆吗?

你知道弱小无力的响蜜科鸟怎样给蜜獾带路,借蜜獾之力撞开蜂桶得以分一杯羹吗?

你知道冢雉在澳大利亚干旱的沙漠里作窝怎样控制温差,使鸟蛋温度大致保持在三十三度吗?

你知道美洲燕雀每秒钟可发出十五至十七种不同的声音,而美洲鸫每秒钟可改变二百次声音频率吗?

你知道北极燕鸥翅宽不到四十厘米却能从北极飞往南极,行程将近两万公里,而且每年要飞两次吗?

你知道翅宽约四米的世界大鸟信天翁长年在远海翱翔,可以毫不费力地飞行数千公里,并且一般能活到五十年甚至七十年吗?

你知道斑头雁在中国和印度之间来回迁徙,每年要两次飞越八千多米高的喜马拉雅山吗?

你知道黑白兀鹫可能在一万一千米高空撞上飞机吗?

……

“你只要明白这点就好了,天上飞的最小的鸟儿,也是你的五官无法感知的巨大世界。”一百多年前英国诗人布莱克道出的这个真理在今天依然符合现实。我们的直观能力太有限了,借助于雅克·佩兰、让-弗朗索瓦·蒙吉博这些执著、勇敢而神奇的作家和摄影师之手,我们才有幸看到鸟的世界的一角,才有幸接触到许多鸟的秘密、领悟到它们的高超智慧和非凡勇气,我们不能不由衷地为鸟的伟大活力所感动,不能不和本书作者一道为当前超过百分之十的鸟类受到威胁而深深忧虑。

“只有鸟儿、孩子和圣人是令人感兴趣的。”在诗人心目中,在人们心目中,鸟儿的地位多么神圣而显要!我们能像景仰圣人那样尊重鸟儿吗?像疼爱孩子一样善待鸟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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