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是奇妙的,科学也是奇妙的。宇宙是奇妙的,人的感悟也是奇妙的。我们普通人是一样也弄不清,只能说奇妙。但是如果遇到艺术和科学同时出现,居然那么相似,普通人就更是只会大叫“奇妙”了。就说前几天的见闻。《文汇报》(2004.3.6)载:“据新华社华盛顿3月4日电(记者毛磊)美国宇航局和欧洲航天局在公布‘
凡高已是一百年前的人。当代画家也有类似的画题以及与科学的因缘。这更有趣。说的是3月5日《文汇报》笔会版发表画家吴冠中的自传片断。其中就说到李政道博士“在艺术上求证他的宇称不守恒等发现”。李政道用山水画来证明,完全对称就不美。吴冠中也这样做过实验。李政道在一个国际科学讨论会上用吴冠中的抽象画“流光”作为会议的招贴画。那是他看出了画意与他的科学主题在意义上有某种关联吧。李政道在2001年清华大学办的艺术与科学展览会上作雕塑“物之道”,吴冠中与人合作做出雕塑“生之欲”。他说,清华的同事们陪他到实验室“看细菌、病毒等蛋白基因,那些在屏幕上放大了的微观世界里的生命在奔腾,狂舞”。我记得也看到过这种照片,同《星夜》有点相似呢。无独有偶,我在《别闹了,费曼先生》一书里,注意到大物理学家、诺奖获得者费曼也爱作画,他还参加过画展,卖出过画。他的一幅《太阳的磁场》被一位女士买去。他画此画曾借一幅“太阳日冕”的照片参考,他描绘太阳磁场的线条,像女孩的头发。记得20多年前,在北京遇上赵无极的画展,去看了,老实说看不懂。但印象却有,好像有些太极图样的形体和色调,再细思,与眼前的《星光》和那个星体,以及放大的微生物照片,确是有点相近。正如吴冠中所说,艺术就是表现生命,生之欲,生之创造。美也就在其中。这道理很深,外行只感到奇妙。我想,能感到奇妙,就是开了一点窍。这是就某些抽象的绘画而言,但像我这样的观赏者,还是愿意看表现具象万物的画,写实也好,写意也好。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