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是小说中的主人公,她与红圆、黑目眉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她们仨同时爱上了有主见、有抱负、有一个做镇长的爸爸的子平,在友情与爱情的抉择中彷徨失措。红圆去过北京,还去过福建,在
小说中“河”并非现实生活中的河,而是指一种具有象征意味的河:对于乡下人来说,每个人面前都有一条河――那是城市与农村间的难以逾越的河;河那边有灯红酒绿、街市熙攘,但那一切是不属于他们的;这条河成了永久的阻隔。“人生都想过一条河,可各有各的河。”子平、林先生想跨过的,是人为设置的城乡之间的界限;黄菊儿婶、五婶面前的,是封建制度给她们定下的伦理之河;乡长五叔、土枪要跨过的,是欲望之河;红圆、黑目眉、女女要跨过的,是情爱之河;已经走出乡村,在北京生活的红圆的叔叔已经在河的那一边,但他面前也有一条河……“苦命的想过一条河,好命的也想过一条河,都得苦苦地泅过去吗?”
小说一方面线索分明、结构完整,另一方面又情节迂回曲折、扑朔迷离、引人入胜。小说以电影蒙太奇的手法,利用各个场景互相穿插展开故事情节,从而构成了一个具体生动、富有韵味的有机整体。同时,小说舍弃了叙述过程中许多衔接的交待性文字,打破了以往的叙事结构方式,采用了时空顺序颠倒、交叉、跳跃的结构方法,实现了叙述方式的“意识流”化,从而使小说节奏紧凑;而将情节结构和心理结构结合起来,虚实结合,又使小说情节引人入胜。
小说语言颇富特色――一方面富有哲理,如在写牛蜱自知无法考上大学时这样写道,“他指着那只长着一簇尖尖的小胡子的瘦山羊说,它就是我拴在柱子上,绳子就那么短,想挣开去,结果反倒一圈一圈绕上了,这就是命,是我的命。”又如,阿嬷关于“快活”也如此――“没准不懂倒快活,什么都懂反不快活。就小孩子快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看人穿金戴银,觉得人家快活;看人山珍海味,觉得人家快活;看人夫唱妇随,觉得人家快活。快活都快活在面上,苦都苦在心里。”另一方面地方色彩浓郁。小说使用了大量的方言,“水”、“在户仔”、“日头”、“月娘”等。方言的大量使用可能对语言的流畅、规范是一种破坏,但给作家的感知方式留出了一个富于弹性的空间,同时,也能使读者因阅读障碍而获得更深的阅读印象。此外,方言还能够增加语言的内蕴和表达力,如“月娘”,这就比“月亮”漂亮,也更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