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胡综合报道 正当世界各地以各种方式纪念契诃夫去世100周年之际,在他的祖国俄罗斯,却有一本新书称他是个“早起上教堂,晚上逛妓院”的好色之徒。此说迅即引起俄文学界的公愤,声讨之声不绝于耳。
比奇科夫认为,契诃夫是个十足的好色之徒,其典型的城中生活,便是早晨去教堂,晚上到当地的妓院寻欢作乐。他尤其喜好外国女人,与他通信的情人中,便有一位日本女人和一位印度女人。
此说法立即在俄文坛引发抗议之声,一些著名的作家和评论家联署了一封措辞严厉的公开信,对比奇科夫的研究提出质疑,后者随后被契诃夫博物馆解职。
俄“契诃夫委员会”的研究员伊丽娜・吉托维奇(IrinaGitovich)质问道:“怎敢想像?学童们去梅利科沃博物馆,想让人讲给他们听的却是契诃夫妓院的事儿!那个比奇科夫,真是疯了。他只想靠贬损契诃夫出名。”
比奇科夫则反驳说:“那些批评我的书的人尽是些伪君子,他们已经忘了年轻人是什么样子了。”
吉托维奇女士表示:“很不幸,我敢肯定,这本书会卖得很好。因为它用的是那种迎合大众的通俗写法。正像普希金在一封给友人的信中所写的,平庸之人总是乐于看到名人的缺点,好像这样便可让自已与他们靠得近些。”
尽管此书有哗众取宠之嫌,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在苏联时代,官方为了将契诃夫塑造成一个完人,而有意压制、隐瞒了关于他私生活的档案和书信。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托尔斯泰身上。吉托维奇女士说:“苏联的学校总是想方设法维护那一套教育方法,而不管其错漏百出。现在,你会发现许多高中生只知托尔斯泰写过《战争与和平》,而不知他还写过《安娜・卡列尼娜》。没人会因此活不下去,但年轻人正在失去正视自己和身边世界的能力。如今,一切都成了陈辞滥调和广告词。”
今年,俄罗斯为契诃夫去世百年而搞的纪念活动不可谓不隆重,但是老百姓对此并无太多热情。契诃夫在莫斯科新少女修道院的墓地,也早已残破失修。这100年来的大部分时间,他在俄苏之外远比在本国更为知名。《每日电讯报》说,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