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分类学把社会的模块分割得越来越细的时候,朋克的音乐分类却越来越难以清晰;当主流的音乐,在小众的氛围中难以得到共鸣的话,那么其“社会性”注定难以成为美好。日前,江苏人民出版社出版的《
在这本总共五辑三十万字,关注中国摇滚音乐的“历史氛围”的纪实图书中,作者对原本颓废的摇滚,以一种“让人夸张窒息”的态度进行描述;然后,试图重新唤回自己曾经拥有的“新鲜”、曾经拥有的“兴奋”、曾经拥有的“狂热”。当这种努力因小众音乐的结构、氛围等因素,使得周围的环境难以得到延续后,作者就“甚至有点惊慌起来”。于是,在以后的采访,或者与那些摇滚歌手在作沟通的过程中,作者就把曾经的恶俗,当作了一堆“燃烧的旋律”,并试图进行解构。
其实,对于中国已经有点人气,但始终没有“大火”的市场,这些摇滚音乐的乐手们,他们最缺的其实还是“厚实的底蕴”。因为,在他们的血脉贲张中,摇滚歌手最不缺的是激情、是燃烧;他们最缺的就是“个性的过渡”。然而,没有“过渡”的他们,有的只是“恶俗”和“恶俗的旋律”。
为了让这种“恶俗旋律”能够得到尽可能的“张扬”,作者记实了一段真实的“恶俗”。这里,我们不妨拿来看上一看。在书中同样的章节里说,“甚至有一次,他在演出中邀请一位朋友上来殴打自己,对方醉酒并失控,打得他遍体鳞伤,而音乐仍然在残酷地继续”。这就是“燃烧的旋律”,这就是“从音乐形式的多样化、折衷主义和实验性的创新”?笔者不敢苟同。
对于恶俗的表现,该书的作者不是记实,而是抱有“共鸣”。当他发现了自己,在缺失了“共鸣”后“更加慌张”。于是,“也像另外一些人那样”,“不停地改变风格和方向”,甚至还加大挑战“疯狂地创造奇迹”。而这种“奇迹”的诞生,转而就是他对“雅皮”倾注更多的“热情”了。
其实,在人们的心中,雅皮和嬉皮是属于一种类型的两个方面。在网上就有人将雅皮与嬉皮作过分合。不同的是嬉皮注重的是内在的张扬,而雅皮则更加注重外在的形式。但在“燃烧的噪音”中,作者却将雅皮的颓废,看成了是“唯美”的追求了;他让原本同属于用肢体“夸张”的语言,或者制造同属于“共同的气氛”的雅皮,摇身一变成了“新青年”。
在这些张扬个性的雅皮们面前,他们都有同一个特性,那就是“惟我独尊”的狂傲和不羁。他们希望独立创造的风格,外面没有;他们不希望自己表现得和别的朋克们那样,一开始就找个依据,就找个“源头”。因为,他们认为,有了依据,就难以超越。结果,他们越是这样,越是“原始中的先天不足,文化的底蕴不扎实”,就越发得以显现出来了。这也是使得他们难以超越自我,难以创造走向世界的摇滚。必然,他们的摇滚前面,只得像现代化的国家那样,前面放置一个定义词“中国”。
当然,不管嬉皮还是雅皮,年轻的一代,他们追求的是“层出不穷的想像力”他们想感知的是“奇怪的方式和自然而不受理论控制的冲动”,对于这些“行为艺术毫不做作”的东西,如果作者不以代言的身份出现,笔者想,也许更能得到读者的认同。
其实,行为艺术张扬的“自我个性”,它的原味就是“来自于艺术,再走出艺术”,在“小我中见到大我”的概念。只是,如果这种艺术没有文化给予的“底蕴”铺陈,那么,作者“欣赏”的,只能是“自我”的“恶俗”。因为,得不到共鸣的自我,永远是“小我”。
《燃烧的噪音》,江苏人民出版社,2004年7月第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