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5月11日《中华读书报》试刊第一期;1994年7月6日《中华读书报》正式创刊。
从此我多了一位读书的朋友,多了一个读书的园地,多了一扇读书的窗口,多了一些读书的……读书开始真正进入了我的生活之中。渐渐地,我把读书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向该报倾诉;把我读书中所得到的体会向该报交流;把读书中得到的
1994年11月23日,我的一篇《受到冷落的契诃夫及其他》在该报的“吐露真言”栏上首次得到了发表,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值得纪念的事,因此该报在我心中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反映“读书人心声”的报纸。
于是该报把我引向了真正的读书生活,不但使我了解了读书的信息,使我了解了读书人的故事,而且使我懂得了读书的道理,在读书中学会思考,思考人生、思考社会、思考历史。尽管在1995年至1999年间,我没有在该报上发表一点文字,但是我从该报中学到了很多的东西,特别在商品化、市场化的经济大潮面前,在物欲横流、金钱至上的氛围中,我还能独守孤灯,静心阅读,书香带给了我超脱的境界,使我不至于在欲海中迷失自我。在这期间,我所阅读的书不但很多,而且很杂,并且还积极参加一些读书话动,在常州、苏州的读书节征文比赛中相继获奖,我的书评、读书笔记、随想之类也相继在全国的有关读书类报刊上发表,因此这成了我人生中精神最充实的一个年代。而这一切都离不开每星期的《中华读书报》所起到的领航员的作用,指点着我在茫茫的书海中航行。
2000年1月12日,我在该报推出的“读者看法”版上发表了《读图时代》一文,就像游子重返家园一般,感到了亲切。2001年我在该报发了四篇文章,分别是《韩寒与霍尔顿》、《反思叶圣陶的教育思想》、《“教育小说”的启示》、《精神奖励》。就像在园地里种植一样,心里是那样的满足。
2002年是我人生中的转折年头,原单位改制,使我遭遇到了买断工龄的命运,我成了社会的漂泊者,但我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读书,在这样的困境下,读书是唯一支撑我精神的动力。后来我在苏州少年文学院定了居,我相继写出了《谁是真正的读书人》、《文学教育》等文,尽管收到了一些读者的来信,不同意我的关于“读书人”的分法,但我始终认为“功利性读书”和“非功利性读书”性质上是截然不同的。在我心中读书永远是圣洁的,即使是在污泥中生活,但是只要能读书,那么必然会是出污泥而不染,心灵是清洁的。
我和《中华读书报》,尤其是和“看法”版建立了一种感情上的联系,我的一篇《唤醒了的“契诃夫情结”》,是1994年的那篇《受到冷落的契诃夫及其他》的续文,写出了八年间我买《契诃夫文集》的感受,可以说,我的“契诃夫情结”通过《中华读书报》得到了展示。对一个作家的关注,对一个作家的感情,是读书人的心结,而理解这种心结的唯有《中华读书报》了,本着这种理解,我把我的读书体会、关于读书的看法,随时寄给该报,于是就有了我的《自费出版的价值》、《人类人文读本》、《书香校园》等文的发表。
从文章的交往开始,渐渐地也有了文章以外的交流,每年新年到来之际,“看法”版的张隽编辑给我寄上一张贺年片,那一张贺年片凝结着一个编辑与作者、读者之间的情感联系,特别是对于读书人来说,尤其显得珍贵,因为它是对读书人的鼓舞,对读书人的激励。
去年年底,张隽编辑到苏州开会,我们终于相见了,一个读书人就像见到从家园来的亲人一样,一杯清茶,一段叙说,话题当然离不开读书,读书的欢喜、读书的苦恼、读书与社会、读书与发展……
《中华读书报》10岁生日了,10年来,我也从一个青年人变成了中年人,10年来的风风雨雨》改变了我的生活,改变了我的命运,但是唯有不变的是“读书人”对书的情感,对“家园”的信念。尽管岁月会给人脸上刻下皱纹,但读书会使人的心灵永远年轻;尽管岁月会将许多东西成为过眼烟云,但名著经典会永远焕发出精神的光芒,照耀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
再过10年,到了2014年,当我步入老年岁月的时候,“读书人的家园”无疑会成为我的灵魂的归宿。作者地址:苏州少年文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