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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家园》

2004-08-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我爱读中华读书报,又最爱读《家园》版。十年来,从不间断。每个星期三晚上,第一件事就是把新来的中华读书报泛览一遍,然后就在灯下细读《家园》,一字一句地细细品味,不停地在一篇篇感人至深的文章上用红笔圈圈点点,就像小学生做功课。读过之后,又分类保存,叠得平平整整的,一丝不苟。每过一段时间,还要重新翻阅
,复习一遍,重温这座精神家园的温暖。

《家园》为什么有这样强的吸引力呢?

因为《家园》真可谓名家荟萃,一些早就景仰而无缘面识的大名家,如舒芜、来新夏、柳鸣九、韩少功……这些令我敬畏的名字都在版面上出现了,读他们的文章如饮醍醐,令人霍然顿悟。不仅和他们相识,而且促膝谈心,进行着心灵的交流。并由文字之交而成为神投意合的朋友,我和来新夏先生就是这样成为了忘年交,他在《家园》发表的随笔,我是篇篇细读。2002年6月,为庆贺来公八十寿辰,我写了篇随笔《晚景能否来新夏?》,收入《来新夏教授学术研讨会纪念集》。来公认为写得很好,我自己也颇满意,说是因为深受来公文章的影响。

因为这里深蕴的人文精神令人感到慰藉和鼓舞。2001年9月2日和一些老同学聚会时,我埋头写作、苦研鲁迅的经历,得到一些友人的鼓励,却也使一些人很不理解,又问我“亏不亏?”回到自己的陋室,看到除了从地面堆积到屋顶的书籍、资料之外,几乎一无所有,再想起那些早已拥有豪宅、靓车……的老同学来,也不禁感到心酸。而这时正好来了中华读书报,翻开《家园》版,读到金汝平先生的《作家为何鄙视文学》一文,立即被这样两段文字吸引住了:

少数严肃作家忍受孤独也享受孤独,更把文学看成生命的方式、寄托精神梦幻的居所。他们不愿意泯灭自己的个性和才华去制造大批的文学垃圾,也不想牺牲文学的高贵品格迎合某些读者的低级趣味,相反,他们遁入更为艰深更为孤寂同时更为博大的精神内部,在那儿,继续着对人性的探求。不论他们是否能有所大成,光这一点坚贞的、不媚俗的精神,就足以让我们尊重。

我觉得那些搞文学又经常嘲讽文学的人是可悲的。他不能在写作中找到骄傲、自信,找到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精神上的巨大快感!他也不能在写作中享受思维上天入地的自由,享受用语言缔造另一个神奇世界的隐秘乐趣。

读到这样的话,我真如孤独的游子逢到了知音,久旱的禾苗喝上了甘露,感到无限温馨。连忙录入电脑,命题为箴言录,用一号楷体字打印出来,贴在我书案前面的墙中央,劳作困顿或心中郁闷时抬头看看这段箴言,就如在绿野里呼吸到纯净的氧气,立时神清气爽。我已把这段感受写进了《中国鲁迅学通史》后记《又是一年秋风劲》中。后来见到《家园》的责任编辑王小琪同志,特地向她打听金汝平先生是哪里人。她说是山西的一位教授,我托小琪同志向金先生表示我诚挚的问候。并感谢《家园》把相距千里、未曾见面的朋友们联系在了一起。“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种联系是心灵的融通,是最为真挚深厚的。

说到这里就不能不提到小琪同志。《家园》办得这样贴近人文知识分子的心灵,不能不说与她的热诚、识见、勤勉紧密相联。她善于联系作者,善于发现和捕捉作者构思中的闪光处,敦促作者把这些闪光化作文章,又善于引导作者和读者相互呼应,引起反响和争鸣,并根据情况安排特殊稿件及时发表。2001年底,钟敬文先生病重时,我赶写了《钟敬文和他所编的〈鲁迅在广东〉》,寄给小琪同志。两天之后,又听说钟先生已处弥留之际,来日无多,赶忙追寄了封急信,说如果稿子可以就请以最快速度刊出。结果小琪同志当真在2002年1月2日发表了此文,十天后钟先生就驾鹤西去了。据说先生临终前知道了文章的情况,了结了一桩心事,安祥释然而去。从寄稿到见报不过一周,这对于周报来说实属不易。

今年四月,我到中华读书报新址看望小琪同志,受到热情接待。她去为我沏茶时,来了一位秀美的女士,拿着《家园》的大样找小琪同志签字。我觉得面熟,问她姓什么,她说姓舒。我立即说:“是舒晋瑜同志吧?我在‘网上文谈’报头上见到过你的照片。”她说是的。于是握手,告诉我小琪同志抓总的编辑工作,由她接任《家园》责任编辑。我听后很高兴,相信以小舒同志和善、优雅的气质,《家园》会越办越好的。

可以借用海德格尔的话这样说:我们诗意地安居在《家园》中。我永远是《家园》最忠实的读者和作者。《家园》也永远是我的精神家园。作者地址:中国社会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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