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基蒂・凯利又回来了。过去这20多年,全美国没有任何女人,能像她那样让第一夫人们如此头疼――杰奎林・肯尼迪,南希・里根,芭芭拉・布什……
现在轮
《新闻周刊》的某期封面,也将那本南希传记归于凯利“恶毒的笔”。同一时期,有家报纸刊出了整版漫画,画着这位女作家穿着夏奈尔名鞋,梳着愚蠢的发型,背着降落伞,杀向萨达姆的地堡。说明文字则是:“快快逃命啊!基蒂・凯利来了!”
凯利倒不像她的传主们,老生人家恶评的气。相反,她把这些报刊统统收集起来,装裱一番之后,挂在自家厕所门口的墙上。她今年62岁了,杀伤力丝毫不减。多年来,美国名流们最怕听到的话就是:“基蒂・凯利下一本书的主人公是你。”
布什家族四年前听到了这句话,现在恶梦成真。白宫将《家族》斥为“垃圾”,这是对凯利作品一贯的标准评语,与她可怕的声名并行不坠。
她在华盛顿的宅子远离街道,矮树环抱,像防狗一样防着记者。但《纽约时报》的记者有幸得以入内,并对她做了篇专访。当被问及她最喜欢这房子哪点时,专写别人隐私的凯利说:“它是那么隐秘。”语气中丝毫没有说反话的味道。
她这辈子揭了别的女人那么多老底儿,尽是些吸毒啊,流产啊,婚外恋啊什么的。那么她自己怎么样呢?她吸过毒吗?
她愣了一下,一个字也没说,然后摇了摇头。
流过产吗?
另一阵沉默,接着还是摇头。
那么有些评论家厌弃她的恶毒,她怎么看呢?
“我想的,做的,遵从着林肯所说:永远不要解释。那只会使朋友烦你,而敌人也不会相信你。”
这是基蒂・凯利的信条,但她书中的人却难得安宁,跟她说点儿什么,都可能被记录在案。她在《家族》一书中写道,老布什夫人的一位助手对她这样评价芭芭拉:“很不幸,她在穿着上毫无品位,她也太肥了。她说希望自己瘦点儿,可接着就能连吃十顿大餐。”
书中所写小布什曾在戴维营大吸可卡因的事儿,据说是布什弟弟尼尔的前妻莎伦告诉她的,地点是曼哈顿,她俩在那儿吃了顿午餐,那是一年半之前,正好是4月1日,愚人节。
莎伦・布什已经否认说过这些话,其律师则表示,她认为她与凯利的聊天是不会被记下来的。
“永远都不会不记下来。”凯利回应说。
凯利写这本书所获甚丰。她承认,不算版税,她拿到的稿酬比南希那本书还多。而此前据报,凯利所著南希・里根的传记,稿酬高达350万美元。用这些钱,这位62岁的“猫咪”(她的名字“基蒂”意为“猫咪”)为自己构筑了一个安全的家。从这里,她可以安心地,不受打扰地抓挠着别人的隐私。
她在家里的时候,看起来依然童心未泯。房子装修得俗里俗气,就像个儿童房。客厅里有只铜长颈鹿,足有姚明那么高。起居室的墙是大红色的,壁炉台上摆着一堆玻璃动物:一只兔子,一只熊,一只松鼠和一头大象,桌子上则是一只水晶做的猫咪。
就连她家洗手间的毛巾上也印着格言。其中一条是:“亲爱的主啊,如果你不能让我苗条,就请把我的朋友们变胖吧。”另一条是:“好姑娘去天堂,坏姑娘哪儿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