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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走进富人榜收入真相起争端

2004-12-0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福布斯》中文版“中国名人榜”11月10日亮相,余秋雨、海岩、池莉、郭敬明、刘震云5位作家榜上有名:余秋雨年收入420万元人民币,收入排名第60位;海岩330万,排名66;池莉320万,排名68;郭敬明160万,排名92;刘震云120万,排名97。面对《福布斯》的公布,作家们大多反应淡漠。

余秋雨的秘书金克林说,福布斯的公布是没有什么依据的,可能是一些人根据书的首印数和再版次数推算的。余秋雨的收入主要是版税,他的其他公益活动拒绝收入。

海岩接到记者的采访电话,反应也很平淡:“纯属娱乐吧,这本来就是一个娱乐的世界。如果数字不准确,也不算是个人隐私了。”海岩说,他的收入包括工资、影视、小说,但福布斯公布的这个数字并不准确,包括公布的企业家的排名。

池莉是上周在上海朱家角的一个农庄里得知这个消息的。上海媒体传来消息时,池莉正在参加一个会议。当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觉得:要么这个福布斯是假的,要么媒体的消息是假的。她解释说:“因为我在2004年只是写了一部中篇小说和一些散文,其余时间都在读书和构思长篇,基本是隐居状态,收入就是基本工资和这一点点稿费,并且《收获》的稿费还没有发出来呢;福布斯的排行从何说起呢?天下如此混乱虚假,我感到无可奈何。去年的福布斯排行,也是这么编排我,我当时首先就去看日期,看看是否愚人节?结果不是愚人节。不是我也依然觉得他们很搞笑。今年又这么来一次,我连一点可怜的幽默感都没有了,生气都没有力气了,麻木了。”

福布斯名人榜的公布,令人如此生气,福布斯对池莉的影响也纯粹只有骚扰,使得她对社会的信任度更加薄弱了:“加上今年到处发现我的假书,加上听到许多关于我的假消息,我越来越迷惘了,我想知道:我们的法制到哪里去了?一个真实的我到底存在于哪里?”

郭敬明知道自己上榜,是因为有记者打电话告诉他并问他有什么感想。当时正在睡觉的郭敬明听到这一消息,几乎没什么反应。他说:“是吗?”然后挂了电话继续睡觉。在此之前,2003年福布斯排行他排在第97位。

上榜的5位作家,郭敬明名列第4,排在余秋雨、海岩、池莉之后。对此,他只是觉得“是抬举我了。”他并不愿意公布自己的实际收入。福布斯的公布对郭敬明也不构成任何影响。他说:“我都能心平气和地去睡觉,那么这个消息在我心目中几乎就没有份量。”

目前,郭敬明在校和几个同学合租房子,平时骑着很旧的自行车,用钱的地方也很少,像所有的乖孩子一样,赚来的钱都由父母保管。

刘震云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对这一消息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很无聊。”《新京报》编辑王小山却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他说:“如果真是这样,就更让人高兴了――我当然喜欢那些坚守自己艺术品位不为金钱所动的作家、艺术家和知识分子,但绝不反对作家通过自己的上进变成富人。前些天,一个朋友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他称之为超级腐败案――浙江舟山,也就是普陀寺的所在地的某部门,免费给余秋雨先生批了一块地,盖了一处房子,据说已近完工。朋友说,你们应该挖一挖。我说,这有什么好挖呢?别说这事有点捕风捉影的味道,即使是真的,任何人对知识分子表达敬意也是正常的事。何况余秋雨先生的到来说不定能为当地多吸引很多游客,提高知名度呢。虽然对余秋雨先生的作品我个人可以不喜欢,但我乐于见到任何知识分子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回报――当然,前提是这回报与现行法律不发生冲突。如果有更多的作家能走进这样那样的富豪排行榜,只能说明在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上,人们确实已经通过付款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作家的敬意了。”

接到记者的采访电话,评论家白烨的第一句话是:“差不多。”他解释说:“福布斯的公布未必那么准确,但这些作家每年所能赚取的财富,跟我们所了解的情况应该出入不大。因为这几位作家恰好创作比较活跃,版税较高,在读者中反映很好。这是我的第一印象。但是,排行对文学没有什么意义。财富不能作为衡量作家艺术水平的标尺,财富跟艺术水平不成正比,二者没有必然联系。还有一些作家没有入榜,但其艺术水平未必在他们之下。我想不出来福布斯的排行对文学有什么建设性的、积极的实际意义。如果有,也是消极的意义。因为作家的成功是有很多积淀和机缘的,但对那些刚爱好文学还想在文学上有所发展的文学青年来说,未必都能理解,如果有些人因此认为作家是因为写作而致富,不去追求文学而追求财富,就造成误导了。”

白烨认为,作家收入结构还是靠作品影响力以及广大读者群,上榜的作家中,有的是因作品和影视的互动使其作品有广大读者群,有的是本人不断制造各种事件,使自己有公众性和新闻性,有的是拥有固定读者,是通过一部部作品不断地拓展读者群,他们主要靠作品并连带着其它各种附加因素,比如通过影视互动使作品变成影视剧之外的一种读本,阅读他们作品的还有大量的非文学爱好者。对于这一公布,白烨说,福布斯有自己的角度和考虑,我们别太当回事儿就行了,把它当成另外一种方式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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