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印书馆股份有限公司 摄于1932年
1932年1月28日,侵华日军在上海闸北寻衅向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中国军队奋起抵
东方图书馆前身,为商务印书馆编译所附设的图书资料室―――涵芬楼,1924年春扩建为“东方图书馆”。经张元济、王云五等人的苦心经营,至1931年底,该馆馆藏中文书268000余册,外文书8万余册,图片5000余张,中国古画10余轴。馆藏善本皆为稀世之宝,如:旧四部(经、史、子、集)各种版本(宋、元、明、清、抄本、批校本、稿本、杂本)总计2745种、35083册;全国22省地方志2641种、25682册 其中元本2种、明本139种 。当时全国地方志应有2081种,东方图书馆藏有1753种,占总数的84%。“故其庋藏,良椠甚多,海内除国立北平图书馆及北平故宫博物院图书馆以外,殆无与为匹焉。”(朱士嘉:《中国地方志综录初稿序》,载《地学杂志》1932年第1期)另“有十五世纪前,所印之西洋古籍图照五千余种,内有罗马教皇凡的康所藏明末唐王、太后、太子及司礼太监皈依天主教皇之影片”(《申报》1934年2月6日)。“又,荷兰出版之《通报》、英国亚洲文会出版之《学报》、德国出版已达百年之《理比希化学杂志》,公元1832年香港出版之《中国汇报》以及《爱丁堡评论》等,殆为远东孤本。国内杂志,则有《外交报》、《新民丛报》、《国闻周报》全份。”(陈万鼐:《中日战争图书劫》,载《故宫文物月刊》5卷4期,1987年7月)。
以上“亚东唯一之文化宝藏”,“全部被毁于日军炮火之下,其损失非金钱所能计,实为世界文化史上莫大浩劫”(《申报》1934年2月6日)。
这场浩劫,除了东方图书馆及同济大学、中国公学、复旦大学、上海法学院、持志学院等处所藏典籍各有不同程度的损失外,藏之于私宅的典籍也在劫难逃。如当时在商务印书馆供职的英文专家周越然、时任教育部华侨教育设计委员会委员的刘士木,“或搜自外国,或得之南洋”的“海内孤籍或宋椠善本”,“尽付祖龙一炬”(《申报》1932年6月6日)。
当时寓居在江湾水电路的易培基,更是惨遭劫难。易氏本湘省大儒,书香世家,入民国后历任教育部部长、农矿部部长、故宫博物院院长等。易氏平生极爱古籍、金石、书画,几十年间,搜罗极为丰富,并在江湾建有别墅及藏书楼。“一・二八”事变爆发,易氏仓促间仅携带少量书籍外逃。3月1日午后,日军占踞江湾后,“即有日兵率便衣队数十人侵入该宅放火,并焚易宅弄堂房屋十栋,总计居宅及藏书等项,损失约值十余万两”。
日军侵华之罪恶行,真是罄竹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