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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渣我怕谁

2005-02-0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章无计不是职业作家,但在自己的文学创作中却倾注了极大的心血。他的设想是构筑一部完整的人生图景,即他的三部曲―――《人渣生活》、《白痴生活》、《情色生活》。现在,他的第一部在2003年年底开始创作的《我的人渣生活》已经完稿,并即将与读者见面了。

前两年崔健在韩国开演唱会,唱《混子》之前说,我

们中国人有一种自嘲的本能,把自己称作混子,白痴等等,都是一种心态。章无计的这部小说也同样,把握的是这么一种心态,它以第一人称―――一个叫章无计的常常自称人渣,实际却可爱非常的家伙的视角叙述了一个普普通通平凡人的25年生活,其中有辛酸,有泪水,有苦闷,有欢乐,堪称一个人生段落的趣味百科。

作者是有才华的,作为一个以网络为起点的写手,其文字带着一股俏皮的冷幽默,不知不觉把读者引入他所叙述的故事中去笑去感动。引人入胜的悬念也吸引了网上众多网友,纷纷跟贴催促下文。《我的人渣生活》在网上很受读者的欢迎,很大程度是小说以一种自然状态下的生存体验的写真打动了读者。在这种写真式的人生经历中,写作者的个人体验被无限放入生活。这种另类生活依然有着良知的不断拷问,正如小说里所声称的那样:“我坦白,我是迫于无奈,我承认我得为了生活去放弃自己的原则,也为了我爸经常翻白眼容易造成视力老花的健康着想,我去兑了些矿泉水贩卖。九五年的时候矿泉水就是现在的纯净水,不知只是名称上的变化还是真的越来越纯净,至少在我那个时代,我将现在被称为纯净水的东西弄得很不纯净。”长篇小说一般是通过讲叙一个完整而复杂的故事来表达作者的理想,通过对事件来龙去脉的大量衍说来呈现生活的繁富丰茂。

不过人渣毕竟平凡。琐碎的生活,五味杂陈的爱情,由小到大,世界在章无计的眼光里渐渐滞重,繁杂。社会的种种阴暗,人生的真实一波波地扑面而来。在这种生活的爱和悔恨,激情和苦闷里,那种流畅、生动的语言与自然的经历写真,再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情感与存在际遇。譬如小说主人公被一帮同学打了,作者写道:“那帮小子还不笨,知道行过凶后立刻离开现场,想想我也是一时冲动,假如他们真的没有离开,也许我就会闯下大祸,所以经过一夜的面墙独思,第二天上学见到他们,我也就当啥事没发生过,谁让他们长得比我丑,只好用动粗来掩饰内心的空虚,我只能报以同情和理解。”章无计笔下所刻画的“自己”在轻松的同时,又勾勒出了一种灰色的无奈。

很多年前李宗盛有一首叫《凡人歌》的歌,唱的就是凡人,同样,这本小说要刻画的就是凡人,就是小人物。在这里章无计运用诙谐而通俗的笔调,辛辣而幽默的语言,告诉我们市井生活也有它的乐趣,小人物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我是人渣”,他所刻画的小人物如此叫嚣道―――色狼,财迷,流氓,无赖,随你怎么叫他,他不是英雄,不是模范,一点儿都不完美,但你会觉得他是真实的,因为他包含了你也会有的各种欲望,缺点。当然,更重要,它里面也有珍贵,让你掩卷而叹,惋惜逝去而没能抓住的幸福,以一个人渣的名义去捶胸顿足。

 

专家点评:朴素 (天涯社区文学顾问)

现在,一种新的写作方式已经产生。但一种新的写作方式的发展有赖于参与者的文化水准的提高,对网络文学的提升便有赖于一大批的高水准的网络写手的加盟。其前途从目前来看,无疑是光明的。但网络同时也突显了九十年代以来的精神症候:即随意涂鸦、过度损耗以及导致的普遍倦殆,这一切无疑让我们警惕。没有人能够阻挡网络文学的行走,网络文学的成败在于网络自身。

俄罗斯人扎米亚京说过这样一句话:“真话,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文学作品最最缺乏的。”作家撒谎成性,习惯于讲话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因此,大多数的文学作品甚至没有完成今天历史所赋予的最基本的任务:看清我们这个奇妙、独一无二的时代,看到它所有的丑恶和美好的方面,记录下这个时代。本来学写作就是要回到存在,就是要回到良心的立场来表现人类的各种各样的冲突,章无计的小说正是如此。他有着良好的写作潜力,如果能克服网络所带来的浮躁,他还会有更好的作品出现。

《我的人渣生活》,大众文艺出版社,2005年1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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