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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文学的黑马跃入中国

2005-05-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本报讯 被誉为当前挪威文学中一匹大爆冷门的黑马―――《蜂巢》近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引进出版。

《蜂巢》1999年出版后,立即在挪威本国掀起了一股石破天惊的狂澜,这股波澜迅速扩散到整个欧洲。《蜂巢》不仅获得了挪威国内重要文学大奖、北欧理事会文学奖提名奖等多项大奖,并且还

改编成为话剧上演,至今场场爆满,受欢迎的程度是令人惊讶的。该书的译者石琴娥说:“这部小说之所以能脱颖而出成为挪威和欧洲文坛上的一匹黑马,在于它奇特而独到的吸引力:你只要拿起它来便舍不得放下,非要一口气念完才过瘾才酣畅淋漓,这是欧洲当前文艺作品所不大具备的怪异特点。其实书中所讲的都是凡人琐事,情节亦貌似平淡无奇,既没有意识流,也没有荒诞派,甚至连黑色幽默都没有一句,可说是与现代主义毫不搭界。应该说其奥秘全在于作者的细腻入微的洞察力,还有匠心别具的构思才华,故事开头往往显得平淡无奇,然而越念下去越是曲径通幽,峰回路转。”

《蜂巢》是由二十五个以小区里居民为主人公的故事串连成篇的群体性小说。这些故事把小区居民的人生处事、喜怨哀乐描绘得细致入微,其主题都集中在要把如今社会里已成了稀罕物的人际情谊或者亲情发掘出来:《唱支歌儿为我催眠吧》的故事讲的是儿子出于孝心要去找一个冒名顶替的未婚妻来为弥留的老母送终。在经历了尴尬的波折之后,终于让老母得到临终安慰。《布隆迪公主》讲的是一个肥妹与一个东欧移民的恋爱纠葛,最后真诚战胜了心理障碍。《空房间里的太阳》讲述了一个刚孀居的新寡通过和亡夫“第二次蜜月旅行”摆脱了自己的抑郁。《圣诞合家欢》颇有点像我们全家团聚过年一样,老小三代欢度圣诞,其乐融融,却掩盖不住明显的代沟。《泰恩河上的纽卡斯尔》讲的是人们对一个已沦为酒鬼的抗德作战中受伤的老战士的同情和顾怜。《飞行生理失调》讲述了一个在美国留学的女儿被电召回来照料病重母亲的种种心态表现。《女王嘟喱》是全书的完篇,开头的那个孝子终于找到了那个假冒的未婚妻,并且同她喜结良缘。这部十足现实主义的作品却以十足的浪漫主义的大团圆为结局。

这部小说也从居民小区这个缩微社会里反映出了当前的生活中的种种不良癖好,诸如放纵性爱和同性恋以及偷窥、沉溺于酗酒等。作者并没有刻意猎奇或者名曰暴露实质渲染这些消极面,而是从故事情节的安排上产生出一种克己戒忌和向往更真善美的情趣和健康生活的要求。二十五个故事都没有什么挖空心思怪诞不经的荒唐,也没有晦涩费解的冗长心理描写,甚至连体裁都沿袭了老派讲故事的方式娓娓道来。然而正是这样一部情节平淡、语言简朴、构思简练的不大起眼,篇幅也不很长的作品却有如醇香浓郁的美酒一般令人迷醉,令人感到它是超现代超前卫的,它的优美甚至远超过了不少卷帙浩繁的鸿篇名著。

《蜂巢》的作者福鲁德・格吕顿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创作过几本诗歌和短篇小说,但是《蜂巢》才是他写作生涯上的最重大的突破。他的简约含蓄的写作风格同海明威十分相像,文体上平淡精练也颇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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