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隽:青年学者,1973年生于江苏,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工作。
生于70年代的叶隽,回想起来的童年
后来上了小学,那时候的一二年级也不像现在这样有太多的课业负担,下了课就玩,而读古典通俗文学这一块也越来越起劲,《三侠五义》读完了还读《小五义》,虽然字还是认得不太全,但故事还是能看个究竟,读起来只觉得热热闹闹挺好玩的。当时舅舅还强迫背唐诗宋词,虽然并不觉得有趣,可是出于虚荣的心理,也背下来好多。现在回想起来,叶隽感慨:“当时还真的不知道这些出于虚荣的心理背下来的唐诗宋词对于自己以后的成长,语感的培养起了多大的作用。”
“读武侠小说其实是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回忆。”五年级的时候,叶隽从同学手里边好不容易借来一本被翻得起角起皱的杂志,这本大开本的、很有可能还“没有版权”的让他从此一生记得了金庸和他的《射雕英雄传》。当时的情景,他还记忆犹新。老师在上边讲课,学生们把小说放在桌子下边偷偷读。男同学读金庸,女同学读琼瑶。“其实琼瑶我还读过呢。”叶隽笑,“中学的时候读过她的《彩霞满天》,挺美的。”那种很纯真的触动还一直保留到了现在。当然男生之间往来得更多的还是武侠小说。当时盛行的一本杂志叫做《今古传奇》,前段时间火得不得了还到美国领了个奥斯卡奖的《卧虎藏龙》其实就是根据这本大开本的杂志连载的长篇小说《玉娇龙》改编的。而且,《玉娇龙》的精彩之处是《卧虎藏龙》远远不能望其项背的。
“当时完全不会意识到,自己童年时的阅读会让自己长大后对中国语言的建构的问题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在叶隽的阅读经验中,自己的语言感受,和从语言获得的感动,更多的是从诗词,到文言白话小说,再到明清话本、演义,再到金庸武侠小说这样的浅近文言而一脉相承的。而这种阅读的愉悦,在学校的白话文教育这一块并没有充分获得。当然这与阅读是功利阅读、还是非功利阅读有关,然而,文言文的断裂对于民族语言而言,是否是一个失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