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多才多艺的美国著名儿童诗人、作家和歌手谢尔・希尔弗斯坦(Shel Silverstein)的漫画童书遗作《尼巴子兔》(Runny Babbit),在他去世六年后才告出版,但一上市,即成为畅
希尔弗斯坦画《尼巴子兔》,早在他去世前20年便已有计划。1999年,他67岁,心脏病突发,不幸早逝,此书仍未全部完工。
对希尔弗斯坦,中国读者不应太过陌生,他的作品,如《爱心树》、《失落的一角》,以及《失落的一角和大圆满》,都曾出过中文版,依现在时髦的叫法,统统归入了“绘本”一类。像这些作品一样,《尼巴子兔》里的单色线描画作,也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文字又少得不能再少,但诗作优美,趣致极高,哲理丰富,就连大人看了,也要傻坐着,发上好一会儿呆呢。
《尼巴子兔》所讲,乃一绿森林,兔儿和他的朋友伊乔龟乌(Toe Jurtle)、鼬臭蒂格(Skertie Gunk)、生医鹅老(Goctor Doose),以及利威鹿驼(Millie Woose)等相邻为伴―――这些名字好怪。没错,那是因为林子里头的文字系统乱了套,这些名字你得倒着念:兔子巴尼,乌龟乔伊……
本书还有个副题:“一本书瓜傻”(A Billy Sook)―――这回你明白“书瓜傻”是啥意思了吧。
不光名字乱,话也乱。“好上早,吗了吃?”,一通乱来。饿了,咬一块“明治三”,还饿,再来点儿“生花油黄”、“冻果油奶”什么的。尼巴子兔还一度成了王子,拿着一双“鞋晶水”,到处寻找灰姑娘,结果呢,啥也没找着,还闻了一大圈儿“子丫脚臭”。
《纽约时报》将希尔弗斯坦称作儿童文学的民谣歌王(troubadour king)。他的一大特色,便是诗配画。译一小段试试:
“尼巴子兔点早吃去,听见待招女道说口开:“俺们做了肉子兔炖――这可是今天本店的特价大菜。”
好了,打住。女招待都成了“待招女”,六一不宜。说点儿正经的吧。80来页的书,从头到尾,都这么颠三倒四,读者受得了吗?
与其问孩子,不如先问问我们自己。我们小时候,谁没玩过故意学话,或是这种说倒字儿的游戏呢?叽哩呱拉,乱嚷嚷一气,没人喊停,搅乎到睡觉也不觉得烦。往早了说,经典作品中也不缺先例,孙行者,者行孙,多热闹。
几十年来,希尔弗斯坦的漫画书卖出了2500万本,在美国有大量书迷,其中非独儿童,成年人也为数极巨。他们从小读他的书,听他的歌,长大了还在读,还在听,每每念及希氏,总有一大堆话儿要说,诸如人生的真谛,成长的选择,婚姻的道理,莫不从中所获良多。
今年3月,《尼巴子兔》由哈泼柯林斯在美国出版,卖的火。我看了一下,在本周《纽约时报》的儿童畅销书榜上,此书仍然排名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