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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境界自成高格

2005-08-0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新时期以来,在中国文坛上,不少经历过当年反右运动的作家,纷纷用小说、诗歌、报告文学等形式反映自己亲身经历的那段历史。其中不乏优秀之作。这些作品,其风格特色不尽相同,当我捧读《从囚徒到省委书记》(作家出版社出版)这部具有纪实色彩的长篇小说时,感受到的是透过作品本身,作家坚忍不拔的个性和百折不回的理
想追求。

平心而论,这部作品并没有在艺术雕琢上费太大功夫,也没有浓墨重彩地进行情节上的渲染,但它朴实从容的讲述,反而增强了这部作品的厚重和力量。这是一种人格的力量,来源于作家内心深处坚定的信仰。

在书中,20年的坎坷与磨难,并未摧毁主人公白刚的意志,并未使他变得扭曲和自暴自弃,他用自己的行为表现,证明了凛然正气即使在逆境中依然能够焕发夺目的光彩。全书基调非常明朗,不消沉、不灰暗,主人公以超人的自信、尊严、坦荡,给了读者以深深感染。塑造出这样可信而又令人感佩的角色,需要作家本人具有何等宽阔的胸襟,何等远大的抱负?可以确信,作家在为这部书以及这部书中的人物确定基调时,绝不仅仅发自良知和真情实感,还源于他们正确的历史观,源于他们对这段历史高屋建瓴的审视。

众所周知,新中国是在一块经历过漫长封建统治的土壤上建立的,几千年的历史,留给人们的精神影响是无形的,也是沉重的。这块土壤上的任何文化现象,发生的任何事件,产生的任何人物,都难以摆脱历史的局限。“人不能超越时代,就像不能超出自己的皮肤。”作家白石、冯以平夫妇以宽广的胸襟,从自身遭遇过的苦难中超脱出来,他们没有停留在宣泄的层面,而是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来审视那段历史,于是才摆脱了个人恩怨,从容镇定的描述,凸现出作品的真实性和警世意义。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是我迄今为止读到的此类作品中,时间跨度最长,情节描写最接近生活原生态的小说。该书的纯讲述式写作手法,又一次印证了“文无定法”才是艺术创作的不二法则,并且,全书文字的朴实平易,反而增加了这部作品更容易被读者接受的亲近感。的确,文学创作说到底其实是作家人格的较量,是作家品格、智慧的综合展现。正因为作家夫妇具有身处逆境也不改变理想追求的品性,他们在运笔行文之中,才具有了一往无前的气势,所创作的作品,塑造的人物才具有不同一般的人格魅力,激发人们的阅读欲望。使读者从书中得到的不仅有对历史的认识,更有冷静反思之后对国家、民族命运以及如何选择人生道路等问题的悠长思考。

如果用简短的语言概括本书的主题,我想说的是,作者其实是在用自己的心血之作,发出不忘历史的深情呼唤。

作品中直言刚正的主人公白刚,命运坎坷,改革开放后被擢升到很高的领导岗位,实际上也真实反映了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党在干部任用制度上的英明举措,从一个侧面给了读者振奋与鼓舞。

二位作者以自己的本性走过了漫长风雨人生,也以自己的本性完成了这部厚重的作品。平淡的文字中蕴涵这饱满的激情,这一点多么可贵?而作者在离开工作岗位之后,以超乎想象的毅力完成这部作品,也向我们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人是靠思想站住的,有境界自成高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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