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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文坛的女作家

2005-08-1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一瞥莫斯科书店的货架,读者不难发现最近出版的几本畅销书,如:阿克萨娜・罗伯斯姬的《偶然》和塔吉娅娜・莫斯科维娜的《死的都是男人》,全都出自女性作家之手。女作家的作品大抵集中在推理小说这一类,而这类小说实际上一直是男作家所擅长的。值得称道的是,女作家的推理小说既赢得了大批读者,同时也颇获评论家

们的认可,也在俄罗斯一些重要的图书奖评选中连连获奖。

应该说,该现象在俄罗斯的文学史上还是一件新鲜事。百多年前,俄罗斯文坛实际上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人世界。我们或许能够记得19世纪著名文人的妻子或情人姓甚名谁,但当时几乎没有出现任何获得公众认可的文学女性。1900年以后,这种状况似乎有了一些改变:在那个被称为俄罗斯文学、尤其是诗歌作品的“白银时代”,我们记住了著名的“四大诗人”:鲍里斯・帕斯捷尔纳克、欧希普・曼德尔斯塔姆和安娜・阿赫玛托娃、玛丽娜・茨维塔耶娃。可惜的是,这种文学上的性别均衡态势并没有延续下来,可以说,除了一些偶然的例外,随后几十年的苏联文学几乎牢牢掌控在男性手中。

那为什么女作家却成了当今俄罗斯文学价值的新载体?获得了商业上巨大成功的推理作家阿列克珊德拉・玛丽妮娜最近在访谈中认为,女性作家不过是恰如其分地发挥了自己的优势而已。“男人属于战略家型的,而女人则深谙战术,对细节问题津津乐道,十分容易满足读者对情节的需要。女性作家可能把一个案件的蛛丝马迹表述无遗,更善于铺陈严丝合缝的情节之网。另外,当今的俄罗斯女性作家表现得较男性更具韧性,在竞争激烈的商品社会更能发挥其优势而脱颖而出。”

当然,很多作家会持全然不同的观点看待作家的性别问题。著名幻想小说斯维特兰娜・玛尔泰契克表示,真正的文学无法区分作家的性别。多年来,她一直用一个男性化的笔名“马克斯・弗来”写作,获得了不少读者。直到2001年某一天的夜间节目透露出她的真实身份,读者才恍然大悟。但这并不影响她作品的读者群。据说,每当人们问及她有关男作家和女作家的区别时,她总是愤然回答同样的一句话:“作家不是用生殖器官来写作的。”

不过,那些靠自己的性别开展自己事业的人士别有看法。小说家、剧作家玛利亚・阿尔巴托娃曾被认为是俄国最为著名的女权主义者,去年在自由欧洲电台主办的一次谈话节目中她说,自己年轻时代,一位男作家如果写出个让人看不出本人性别的剧本,他的东西就是那种“不长蛋的文字”,根本没人要。对那些以中性化的态度写作的女作家们,她的态度也一样刻薄:“如果我在一本书里读不到女作家的性别上的发挥,那这书就无法吸引我。”她说,“一整代女作家就是读着这种书成长起来的,她们包括塔吉亚娜・托尔斯泰娅,尼娜・萨图尔,柳德米拉・别特鲁谢夫斯卡娅等,她们写的书看不出什么性别,说是男人写的也可以。希望以后可别有人再这么写了。”

玛丽尼娜也认为,她的写作得益于自己的性别,同时也归功于自己所塑造的破案神手、女主角卡敏斯卡娅,她的成功证实了“一个女人也可以胜任传统上由男人干的工作。”的确如此,当今的俄罗斯,已经没有什么工作是女人所不能胜任的,眼下读者的眼睛都盯在推理小说上面,这钱不能光叫男人赚了去。

但是,出版商推出的一位名叫玛丽娜・谢洛娃的作家写的一套侦探小说,情况就有些特别了。虽然出版商在推销时把作家介绍成实实在在的职业女性,一位在俄罗斯警察机构工作的职员,但后来公众才得知这些书是由一个巨大的创作班子分工协作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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