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看法”版戴庆华先生的《短信何必称“文学”》,对“短信文学大赛”多有非议,对“短信文学”的提法尤为不满。事实上,第一届“全球通”短信文学大赛,便曾引发了“短信文学”是否是“文学”的争论,所以第二届大赛的主办方更提出了“让短信成为文学”的口号。“短信文学”、“让短信成为文学”固然均欠当,
戴先生认为,“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才算文学,自然是对的。而综观自古至今之文学,最能代表中国文学者,应是诗。所以有学者说,欲了解中国文化,便不能不读史和诗。近年诗词创作的复兴和繁荣,便是对传统文学的最好继承。在各种文学门类均显不景气时,诗词创作却一枝独秀,越来越火,便说明了传统文学样式的魅力。古代诗词选本发行量之大,更说明了读者对诗词的喜好。而手机短信正给诗词创作和交流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一首诗或词,绝句和律诗自不必说了,即使是中调、长调,乃至不很长的古风,都可用短信发送。而若换了一篇短小说或散文,想要用短信发送,须分好多次才能发完,虽比电报方便些,但与传真和伊妹儿差多了,所以很不方便,读起来则更不方便。惟有诗词,不存在戴先生所说的“篇幅的限制”,最能利用或曰最适合于短信这种通讯形式。
就我个人平时就短信而言,信息占少数,从无黄段子,所收短信十之八九为诗词作品。重庆诗人向喜英,诗好且多,几乎每周都要传三四次诗来。北京蔡淑萍、新疆于钟珩等,本不用手机,为了相互传诗也“装备”了手机。杨启宇诗有句云:“不断手机传好句,篇篇欲和力难支。”也是说手机收诗极多,和也和不过来。千里之外短信传诗,竟如同相对把酒酬唱一样,顷刻间就能读到和作,而且不限地点。我在公共汽车上读到和诗后有感而成绝句一首,即发给对方:“千里真如共把樽,几番酬唱各销魂。今朝我辈寻常事,羡煞当年白与元!”白居易与元稹两位大诗人,如果在九泉闻知如今诗人两地唱酬竟是如此便捷,不知该有多么羡慕。所以我们真该感谢手机短信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