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来先最近出版了一本小说,名叫《我像爱哲学一样地爱女人》。这个书名一方面有点附庸风雅,另一方面又有点附庸世俗。而在我看来,丁来先的这个书名却未免取得太老实、太夫子自道了。如果套用郁达夫的小说理论,可以说这基本上是一个“流浪家的自叙传”。
提起丁来先,北大的许多人都不陌生,我已经多年没
不过大家不要因此就以为丁来先是个“披着艺术家外衣的大尾巴狼”。他表面上一副花痴的样子,其实是在遮掩自己哲学上的痛苦。在精神世界里,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浪家。他在北大一带的“流窜”生涯,不妨可以看做是他精神上四面突围的奔逐的象征。也不是所有的女生都对他感兴趣,讨厌他的也颇为不少。一次,丁来先的一本小说出版了,他请了一大帮朋友喝酒,席间有个女孩不愿跟老丁干杯,低声说:“这人太狂了,出了本小说就敢在北大请客喝酒!”我反驳那位女生说:“这不正是北大精神么?”有人问我,丁来先能够找到合适的爱人么?我说很难,因为丁来先在女人身上寻觅的不是生命的欲望,而是人生的意义。绝大多数女子,开始会感觉意趣盎然,随后会困惑懊丧,最后会气恼罢休。所以,像丁来先这类野路子的哲学家,用自己的生命去赌别人的生命的流浪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到达自己的终点,也不会让他喜欢的女人安逸舒坦。他自己要到处流浪,不但怀里揣着些哲学,还企图手里牵着些女人。但是,可能恰恰由于女人,使他最后迷失在流浪的路途中。鲁迅笔下的过客,是一个人坚毅地前行的,连小女孩的红布条都谢绝了。而丁来先非要“东边我的美人,西边哲学楼”,这分明是一次更壮烈的挑战。据说有句西方谚语云:“宁为撒旦妾,莫做哲人妻。”丁来先跟顾晓薇的故事给这句谚语增添了新的注解。
很多男人,都曾经企图以哲学来跟女人沟通,但是他们成千成万地失败了。他们最后不得不退守到以金钱和谎言来跟女人交流。不过,仍然有丁来先这样的勇士在抗击着世俗,给那些往日的勇士以虚空中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