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英年早逝
2005年的1月刚刚开始几天,仅45岁、刚刚出名的导演于晓阳,便猝死于从湖北通往北京的列车上。几乎每请必去的于洋,这次由于丧子放弃了出席长春电影节盛会。事实上在这一年,这仅仅是艺人英年早逝的开始。
生前最后几年新闻不断的陈逸飞,在春暖花开的四月
如果说以上两位的年纪已处于“英年”之上限的话,那么随之而来的八月,离开我们的,可是两位真真正正的“英年”明星。巧合的是,无论是高秀敏还是傅彪,他们生前都是以喜剧演员的形象定格在观众心目中的。他们曾经带给观众的笑声和欢乐,在身后又带给观众无限的悲痛和泪水。
这一年去世的还有《平原游击队》的“李向阳”,尽管他无法深入年轻一代观众的心里,但对于熟悉黑白电影的一代人来说,郭振清则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在演艺圈,还有一些默默无闻的死者,他们是替身演员及群众演员,因为拍摄现场相继出现意外而导致死亡。
森森“韩流”来袭
“华表奖”继续大张旗鼓地分娩“多胞胎”,一派莺歌燕舞、人丁兴旺的大好局面,演奏了中国电影的百年盛世乐章。另一个更喜欢称“与国际接轨”的金鸡奖,依然不屈不挠地继续沿袭传统生育方式――“双黄蛋”。
尽管我们自家有如此繁多的各类奖项来鼓励优秀作品问世,尽管我们自家的电视台严格地把黄金时段留给国产“力作”,可惜,“韩流”依然锐不可当地汹涌而来。哪怕是夜半三更播出,哪怕是“影视大腕儿”齐声呼吁抵制和努力劝阻,相当多的观众,却中了邪似的纷纷变成韩剧的俘虏。爱国的影视大腕儿们,从民族危亡的高度力主行政干预,要求国家政策对韩剧再进一步限制。显然,“恐韩症”已经从足球场蔓延到影视圈。可惜,闭门锁国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
“超女”横空出世
“超女”作为一种娱乐现象,颠覆了观众只能从属于被动欣赏的习惯,演变成更多群体相对平等的参与。这场娱乐盛宴,招来无数商家食客。甚至连三亚的“金鸡奖”颁奖典礼和大腕儿导演们新作的首映式,也要借力于能立即带来人气的成名新贵。
借力挖掘潜力,是目前娱乐圈生存与发展的秘诀之一。具有慧眼的“文化”商家借田亮的“奥运冠军”之力,旋即推出田亮“装靓扮酷”的写真集。
横跨体育界与娱乐圈的另一个人物是高峰,足球场上的失意,陆续在情场上得到补偿,真可谓“堤内损失堤外补”。非婚生子的抚养费尚未缴清,婚内生子也变成了单亲之子。一个足球运动员的贡献却集中在娱乐版的花边新闻上,这样的奇迹似乎很难找到第二个例子。
八卦2005
不必以道德标准来评判娱乐版上的新闻或绯闻。一口咬定黄健中的原告,在关于“性交易”的绯闻渐渐平息下来之际,突然再次起死回生。再次把黄导演拖入尴尬的境地。同样显得不爽的是,蒋大为再次被债主堵门讨债而扭扯到附近的派出所里,更因小失大的是,最终还导致了他的《艺术人生》被取消播放。
张铁林显然幸运得多,“欠账”不还被人家告上法庭的漫长诉讼后,虽在今年终审被判败诉,但他依然风光无限地着一身清装,在荧屏上晃来晃去。另一位近年来也总是热衷于清宫戏的王刚,正义凛然地痛斥《康熙来了》“超出道德底线”。他无法目睹、容忍现代社会的“恶俗”。
如果齐秦的迟到暂且算做“文攻”,那么邵兵打人、郭冬临脚踹可就是地道的“武卫”了。邵兵不是冤枉地称是“保安粗鲁在先”才激起他发火吗?勇猛一脚的郭冬临,好像也找出了“武卫”的正当理由。
虽然是以笔做刀枪,但以红学家自居的权威人士,在攻击刘心武的《红楼梦》“揭秘”时,其气势和强度丝毫不亚于郭冬临的勇猛一踹。这些依附在贾府、大观园的红学家们,似乎比曹雪芹先生底气更足,决心扼杀贾府和大观园以外的任何有关《红楼梦》的异端邪说。
同样显然霸气的是陈凯歌的发行商们,他们居然敢对媒体提出“不许有负面报道”的无理要求。看似荒唐的背后,折射出媒体与电影双双的悲哀和尴尬处境。一个连不同声音都经不住的电影市场,怎么可能抵御外来大片的强攻硬占呢?
其实,我们的影视市场不仅面临外来的强攻硬占,也遭遇着蛋糕分配的内部纷争。一直处于被动地位的编剧们,再次联手向操纵他们命运、又离不开他们的制片人、导演发起挑战。但劳动成果被剽窃、明抢、篡改、蹂躏的屈辱日子,显然不可能明天就彻底终结。
功成名就的大明星们虽说不必担心制片人和导演的欺负,但他们宅电、手机号码等私人信息的大暴露,顿时使他们失去了无形的保护屏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后又有24位“名人”的身份证玉照在网上流传。冯小刚曾因有杂志泄露了他的私宅而大发雷霆,如今,再有谁扬言打人时,恐怕就不会孤军作战了。
明星广告今年真正遭遇了严冬。想当初,唐国强等人为“不孕”患者指明方向时,几乎连稳健、谨慎的媒体都不敢对此提出疑问。但明星把广告“玩得太大了”,结果物极必反遭到封杀。陈小艺母子成为这次严打的祭品,起到了杀一儆百的警示作用。
市场经济刷新了人们的观念和意识,连老艺术家孙道临也不再“羞于谈钱”。当他认为不必要的采访耽搁或影响了自己正常的生活时,鼓足勇气向对方提出经济补偿的条件。这以前,他还与上海的一批老艺术家们,联合向邻省一个经济效益甚好的企业打着他们的招牌赚钱,坚决地说出了“不”字。
另一位戏曲艺术家生前没勇气这样维权,只是在遗嘱中旗帜鲜明地表态:剥夺非亲孙女对“小香玉”名字的使用权。封存一年的常香玉遗嘱经过曝光后,人们更多地看到了一些渐渐处于边缘的艺术品种,在危亡之中苦苦挣扎的困境。
第六代导演的领军人物王小帅,在经过长达10余年的地下状态后,终于名正言顺地捧着《青红》登场。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起步太晚,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起步”,都将标志着中国电影事业的成熟和电影生命的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