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乾生前,我主要的工作是照顾好他的身体。1985年他
现任社会科学院文研所所长杨义的前言写得恰到好处。萧乾致杨义的第一封信(1990年10月19日)中有这样一段:
“我读过(并有)大作‘小说史’的第一卷,也读过第二卷专谈我的那节……我认为你是一位真正的文学史家,即不贴政治标签,而是就作品论作品,有真知灼见。我珍视你的文章还甚于一九七九年我那‘改正通知’。我认为你真正为我平了反。因而,尽管没见过面,我是把你视作知音。相信有一天我们会当面晤谈……”
此信和萧乾给杨义的另外十二封信,均收在第七卷(书信卷)里。提到信,我希望读者认真读一下萧乾致陵大声的第一封信。他详细地谈了为什么不写专文告诉读者他不是惟一采访西欧战场的中国记者。他不敢说,没有勇气说:“不对,还有中央社的某某某。”
1983年1月,我曾陪他去新加坡参加第一届国际华文文艺营的活动。1988年8月,他又与冯牧等同赴汉城(首尔)出席国际笔会第52次代表大会。只因为两次都有台北代表出席,有了小小的误会,最后化险为夷。他那颗脆弱的心脏,经不起这么折腾。全集里补进一段原来删掉的文字。萧乾去世后,关于他和沈从文为何晚年失和,流传着各种说法,补上这一段,有助于澄清事实。